“爸,你想多了,他叫林昭,是我的小學同學,也是我的好朋友,他的醫術很厲害……”
隨著白小藝絮絮叨叨叨的把最近發生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白父的臉色不斷變幻,目光也變的復雜至極。
經歷過世態炎涼,他比一般人要更加懂得社會的殘酷。
可他卻看不透林昭。
他究竟圖什么?
若說他圖錢?
鴨頭記目前的市場估值大概只有一千萬。
一百億都夠收購一千家鴨頭記了。
可他卻只要了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
若說他饞閨女身子?
說句當爹的不該說的話。
自家閨女別說沒鑲金邊,就算鑲了,也不值這個價啊。
他實在是有些看不透這個神秘的年輕人。
總不能是看在和女兒是小學同學的份上,就拿錢不當錢的一擲千金吧?
小學同學多了去了,他怎么不去投資別人呢?
就在白父百思不得其解之際。
白家到了。
這是一套獨門獨院的大平房。
五室兩廳兩廚六衛的格局,
南北通透,采光充分。
院子雖然不大,只有五六十平米。
但在城市當中,也絕對算是極其珍稀的房源了。
見林昭面露異色,白小藝解釋道。
她爸媽經營鴨頭記十幾年,曾經也攢下不少家底。
在最輝煌的時候,也是身家數百萬的富豪階層。
這套小院就是那個時候買下的。
在她最苦難的時候,也曾經想過賣掉房子。
可父親卻以拒絕接受治療作為要挾,說什么也不答應賣房子。
因為,這里不僅承載了他們一家三口最幸福的時光。
也是他們死后,唯一能讓女兒遮風擋雨的地方。
所以,當初再苦再難,她也從未想過賣掉這套房子。
白小藝自嘲苦笑:“可我還是違背了我爸的意愿,背著他悄悄在房產中介那里掛了單,對這套房子感興趣的人不少,來看房的人也很多,只是價錢始終沒有達到我的心理預期,才遲遲沒能出手。”
說到這里,白小藝露出一抹慶幸的笑容:“幸好有你,我不用再賣掉爸媽留給我的房子去籌措資金了,否則,我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我爸。”
“好了,都過去了,以后都會好起來的。”
林昭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趕緊收拾一下房間,我好給叔叔做治療。”
“嗯,你稍等下。”
白小藝自從開了分店后,就忙的腳不挨地,很少有時間回來。
房子里雖然收拾的井井有條,但家具上已經落了一層薄灰。
林昭就抱著白父,站在院子里靜靜的等待。
被一個大男人公主抱,白父感覺還挺羞恥的。
可現在的他是真正意義上的手無縛雞之力,也只能閉上眼睛裝鴕鳥。
白小藝手腳很麻利。
十分鐘不到就把父親的臥室給收拾好,還換上了干凈的床單。
林昭把白父在床上放好,沖著白小藝不容置疑的道:“你先出去。”
白小藝明白女大避父的道理,連忙聽話的走出臥室,還貼心的關上了房門。
“叔叔,你先睡一覺吧,一覺醒來就好了。”
林昭聲音里帶著一絲魅惑。
高級催眠術,已經無需借助任何道具,只憑借聲音就能讓人進入深度睡眠狀態。
當然,這和患者的意志力和精神力有關。
若是精神力天生強大,或者是心志極其堅韌者。
高級催眠術也有可能會失效。
而顯然,白父不在這兩者的行列。
隨著林昭魅惑的聲音傳來,他只覺一陣困意上涌,眼皮子就跟灌了鉛似的發沉。
不知不覺的,就陷入了沉睡。
林昭見他進入深度睡眠,也不急著動手。
坐在床邊如同老僧入定般閉上眼睛,在腦海中瘋狂推演著可行的治療方案。
這還是他接觸的首例重癥肌無力患者呢。
他想試試不依靠詭之書,憑借自己的醫術能不能將其治愈。
時間悄然流逝。
眨眼間就是半個多小時過去。
林昭緩緩睜開眼睛,眸中閃過一抹喜色。
行之有效的治療方案已經推演出來了。
只不過,治療的周期極為漫長。
推演的結果顯示,以他目前的醫術,想要將白父徹底治愈。
至少需要三個療程,而每個療程的時間,都不會少于三個月。
也就是說,不使用詭之書的話。
需要九個月的時間,才能徹底讓白父恢復如初。
他可沒有那么多的時間和精力,放在白父一個人的身上。
于是,啟動詭之書,直接收取了病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