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的兄弟們依舊能夠守住他們共同打拼的事業。
可萬萬沒有想到,他這邊還沒宣判。
諸多兄弟就死的死逃的逃,坐牢的坐牢。
偌大的基業就在一夜間分崩離析,化為流云消散。
由于他在服刑期間表現良好,最終獲得減刑,提前兩年出獄。
出來后,他卻無顏面對昔日的兄弟,也不想再過刀頭舔血的江湖生活。
只想盡快找到徐慧芳,和她平靜安穩的度過后半輩子。
可他卻沒有想到。
雖然通過三名獄友的關系,找到了躲在雙橋鎮的徐慧芳。
可徐慧芳卻跟變了個人似的,對他不假辭色。
寧肯和那些不三不四的小混混打情罵俏,也不給他任何好臉色。
最終讓他寒了心,想要干掉徐慧芳,然后自殺殉情。
可在動手的那一刻,卻因為徐慧芬的阻撓,終究還是沒能狠下心來。
本想著就此離去,從此山高水遠,再也不復相見。
卻不料邵晨兵竟然和徐慧芳勾搭在了一起,想要他的命。
他不想連累三名獄友,單槍匹馬的引走了大半的追兵。
拼著身中數十刀,才拼死殺出一條血路,跳入河中逃生。
他只記得,自己最終竭盡全力才爬上岸。
可卻因為失血過多,就此昏迷過去。
后來發生了什么,他就一無所知了。
林昭也不管他,直接取出銀針在徐彪斷腿上扎了下去。
徐彪只覺斷腿一陣麻木,隨即就沒有了任何感覺。
這讓他心里一陣恐慌,渾身的肌肉都緊繃在一起。
難道,自己的這條斷腿徹底廢了?
為什么一點知覺都沒有?
林昭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沉聲解釋道:“不要緊張,放輕松,我用銀針封閉了你這條腿的痛覺神經。
你的腿在監獄里被打斷,事后沒有接受專業的治療,骨頭全都長歪了。
雖然我重新打斷你的腿,重新正了骨,但由于時間過去的太久,部分骨頭已經出現了畸形。
我現在要把你畸形的骨頭捏碎,然后合絲嚴縫的進行完美續接,這種疼痛不是你能夠承受的。”
徐彪嘴角抽搐著,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么?
把我畸形的骨頭全部捏碎,重新拼接在一起。
你當是拼積木呢?
可想著林昭對大哥和自己都有著救命之恩。
就隨他撲騰吧。
大不了,截肢便是。
反正這條腿早就已經廢了。
一旁的何靜官更是眼珠子瞪的老大,不可思議的看著林昭。
難道,這個年輕人是個醫術精湛的醫生?
可就算他是醫生。
這里也不是醫院啊。
沒有手術臺,沒有醫療器械的輔助,能做這種高難度的骨科手術?
林昭也不管他,反正他有鎮壓一切的實力。
打開透視,一點點的捏碎徐彪畸形的骨頭。
然后動用庚金之力,將多余無用的碎骨震成齏粉,將有用的碎骨打磨成他需要的形狀。
等一切完成后,再用精神力將打磨好的碎骨,跟拼圖似的,拼接在骨骼缺損的地方。
這是一門極其精密復雜,且費力耗神的手術。
要知道,他不光是要接駁腿骨,還要接駁腿骨附近細密的神經。
期間,林昭手機響了多次,他都無暇接聽。
精神力高度集中,全神貫注的做著腿骨修復手術。
徐彪和何靜官雖然不怎么相信廢腿還能修復。
可林昭那認真肅穆的神色,以及額頭上沁出的細密汗珠。
還是讓他們下意識的屏氣凝神,緊張的連大氣都不敢出。
時間悄然流逝。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林昭的衣服都被汗水給濕透了。
神色才猛然一松,露出一絲輕松的笑容。
隨即,掏出一柄手術刀,華麗麗的切開徐彪腿上的肌肉層。
鮮血,瞬間狂涌而出。
始終密切關注的何靜官和徐彪駭然發現。
那涌出的鮮血中,竟然混雜著大量灰白色的物質。
“這是什么?”
徐彪忍不住好奇問道。
“多余的碎骨頭渣。”
林昭頭也不抬的隨口回答道。
眼睛緊盯著切開的傷口。
等涌出的鮮血里再也沒有灰白色骨渣后。
才取出手術專用針線,雙手翻飛,快如閃電般進行肌肉縫合。
何靜官兩人都看呆了。
林昭的雙手都幻化出道道殘影了。
這樣的縫合速度,是人能做到的?
何靜官覺得應該收回之前的話。
眼前這個年輕人,不是醫術精湛的醫生。
而是一名充滿了觀賞性和藝術性的神醫。
縫合完畢后的傷口,擦拭掉血漬后。
根本就看不出任何縫合過的痕跡。
只能隱約看見一道淺淺的細痕。
就像是肌膚表層,無意中劃出的一道印記。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