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義權在那里調息練功,聽到響動,睜眼,不想謝紅直接撲進了懷里來。
他忙伸手摟著謝紅,道:“紅姐,怎么了?”
“妖怪,有妖怪。”
謝紅顫聲叫。
“妖怪?”肖義權也給嚇一跳:“哪里有妖怪。”
“在外面,就在玻璃上。”
“嗯?”肖義權坐起來,一看,笑了。
“不是妖怪,是一只貓頭鷹呢。”
“貓頭鷹?”謝紅本來嚇壞了,死死地摟著肖義權,瑟瑟發抖,聽肖義權這么一說,她扭頭看過去,果然是一只貓頭鷹,站在車前蓋上,瞪著大眼睛,好奇地往車里看。
“呼。”
認出是貓頭鷹,謝紅呼出一口長氣:“嚇死我了。”
“貓頭鷹這樣子,大半夜的突然看見,確實有些嚇人。”肖義權安慰她一句,在車玻璃上敲了敲:“貓兄,不對,鷹兄,也不對,貓頭鷹兄,你這樣,很不禮貌好不好,走啊,去嘿皮啊,去找靚妹,你是母的,那就去找帥哥,站這里做什么啊?”
貓頭鷹受驚,振翅飛走了。
“好了,沒事了。”肖義權安撫謝紅。
但謝紅卻不肯松開他。
這么抱著,就有些明曖昧了。
肖義權低頭看謝紅。
謝紅眼光與他一對,慌忙閉上眼睛,但手卻不肯松開。
肖義權心中跳了一下。
這會兒有點曖昧,他能感覺得到,但是,如果這會兒吻下去,會不會有點兒趁人之危呢。
如果是別的女人,那也算了,然而他想到了胡琳。
胡琳要他上謝紅,拍視頻,還給出重獎。
五十萬啊,對一個打工人來說,那真不是一個小數目。
胡琳給出那么重的獎勵,卻輕描淡寫的說,只是譏笑嘲諷一下謝紅,可能嗎?
當然,肖義權也可以不拍視頻,或者說,拍了視頻,也不必給胡琳,但如果他和謝紅有了關系,牽來扯去,胡琳就有可能發覺,或許仍然會對謝紅不利。
這讓他猶豫,想了一會兒,終究沒有吻下去,只是摟著謝紅,暗暗念咒,謝紅很快就睡著了。
肖義權下車,點了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再長長地吐了出去。
他是在開長途車時,學會了抽煙,開長途車有時極度沉悶,讓人昏昏欲睡,必須抽煙提神。
不過他沒什么煙癮,平時可吸可不吸。
但今天,他特別地想吸一支。
車窗是搖下來的,月光灑進車里,車座上的謝紅,如一支淡雅的夜來香,是那么的安靜,秀美。
肖義權靜靜地欣賞了一會兒,心中不知是一種什么感覺。
不過他不后悔。
“以后也許還有機會,不過要把胡琳的目地搞清楚。”他想:“紅姐是個好女人,我不能害她。”
天明后,肖義權到山外看了一眼,洪水果然小多了,雖然溪溝中仍然洪滔滾滾,但沒有再蔓延到路面上來。
“可以出去了。”肖義權回來,對謝紅說。
“你開車。”
一夜過去,謝紅對他的態度,好象有了幾分不同,肖義權具體也說不上來,好象是即羞且喜,即憂且怨。
女人的心思你別猜。
“行。”肖義權上車,把車穩穩地開出去。
快進市區時,謝紅才坐了起來。
回到酒店,吃了早餐,分頭休息。
一直到下午,快要天黑了,謝紅才給肖義權打電話:“出去吃東西。”
“紅姐啊,等你這個命令,我等的腸子都打結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