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罪不至此啊哥!
還有,他不是你白月光嗎,怎么成哥們兒了?
程實腦子嗡嗡的,他感覺自己這位鄰居正在把對方消失期間積攢下來的抽象一股腦的塞進了自己的腦子里,這抽象的浪潮太過猛烈以至于差點把自己的理智之火給撲滅了。
“他叫袁猛,一個大二學生,本是記憶的信徒,后來被一位馴獸師煉成了寵物。
那位馴獸師以驅人為獸取樂,甚至想用他來‘捕捉’我,但是有一天小袁不知為何清醒了一瞬,朝我示警讓我趕緊跑,我因他身上的欺詐假象破滅而被震驚的呆滯了片刻,可也就是那片刻時間,我沒跑掉,也被抓了。
我被馴獸師拖入異空間的水牢,日日馴化,但由于自身的天賦庇佑,我始終保有一絲清醒,為了逃生,我只能一邊感化小袁幫他找回自我,一邊忍辱負重尋求生機。
終于有天讓我等到了機會,小袁再次清醒放出了我,可惜那位馴獸師折返太快,發現了我們的異常。
于是我們拼死外逃,用盡最后的力氣劈開虛空跳入亂流,可小袁還是為了掩護我中了一箭,那一箭讓他重傷倒地奄奄一息,而那時的我也早已沒有了什么救命的東西,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在我面前死去。
臨死前,他又想將我腦中有關這一切折磨的記憶抹除,說這個世界不應該有這么多荒誕的苦難和悲劇,人就應該光明且美好的活著。
但我沒法接受,于是他只抹去了我腦中有關他的記憶,然后就那么笑著死去了。
我無法理解他,無法理解為什么一個人受盡了苦難卻還會信人幫人,但當時的我又忘記了他,所以只能把眼前這位陌生的尸體先放起來,而后將養身體,待到傷好之后,我毅然決然殺回了那個馴獸師的異空間。
可惜的是,他已經離開了,或許是出于謹慎又或許預見了危機,總之他留下了一堆刑具和瓶瓶罐罐便消失了。
我在他的地盤上肆意破壞,又在那些瓶子里找到了那份讓我悔之不及的真理的神性。
我本以為這是命運對這場荒誕悲劇的補償,可是我沒想到,這神性的背后是無數如同小袁一樣,不,甚至比他更慘的悲劇。
我又被抓了,很多人都被抓了,我們逃不出去,日日夜夜被鎖在這實驗罐里,為那個惡心的母體生......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