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初眸中盈盈含笑,半嗔半喜地掃了他一眼,就連聲音里也含了蜜。
“奴家不敢打擾軍爺們訓練,不過剛來上京,孤身一人,在這里迷了路,已然分不清東南西北。想求哪位好心的大人,幫我指一下路。”
這話,聲音不大不小,近處的幾個錦衣衛全都聽到了。
“姑娘想去哪兒?這上京城沒有我不熟悉的地方。”
池宴清一瞪眼:“都閑了是不是?當了這么多年的錦衣衛,就連廷杖都不會,還要我手把手地教,瞧瞧你們這出息,心思都花哪兒了。”
錦衣衛縮縮脖子,立即不說話了。
靜初驚嘆:“這位大人好兇啊。”
認識白靜初這么久,見過傻的時候,見過愣的時候,見過狠的時候,也見過委屈的時候。
可池宴清唯獨沒見過她勾引人的時候!
又嬌又軟又媚,捏著嗓子說句話,能把人甜化了。
這是齁死人不償命啊。
旁邊的錦衣衛們骨頭都酥了,落下的廷杖輕飄飄的,別說瓦片了,宣紙都完好無損。
池宴清緊咬著牙根:“姑娘孤身一人可不安全,你若無家可歸,我府上寬敞,倒是有空閑房間,要不要去我家暫住?”
靜初痛快地一口答應下來:“公子盛情,小女子便不推卻了,您真是個好人,多謝。”
“現在走?”
“好啊。”
兩人就在眾目睽睽之下,真的一起轉身走了。
初九傻愣愣地愣怔在原地。
不明白這兩人這是在玩啥。
錦衣衛也瞠目結舌:“宴世子這就把這位姑娘領回家里去了?”
“這位姑娘還真是單純,不知人間險惡啊,這么容易就上當了。”
“就是啊,唉,可憐的姑娘,一入侯門深似海,怕是要被吃干抹凈了。”
“宴世子不地道。”
……
初九半晌才緩過勁兒來。
她可憐?她單純?
呵呵,也不知道誰不知人間險惡。
我家世子那是在救贖你們,他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離了眾人視線。
靜初探身瞧瞧池宴清的臉色,陪著笑臉:“不生氣了吧?”
池宴清輕哼:“我有生氣嗎?”
“翹嘴兒都能掛油瓶了。”
池宴清再也繃不住,笑得春情蕩漾:
“我耍鞭子的時候真的好看嗎?”
“當然,一時詞窮,不知道怎么夸你。只能現學現賣,東拼西湊了幾句,遠不能表達我對你的敬仰之情。”
“那我有空了教你?”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教他們做什么,我學了有什么用?”
池宴清詫異地眨眨眸子:“你知道?”
“錦衣衛最狠辣的廷杖之刑,皮肉完好無損,筋脈俱斷,皮肉粉碎。”
池宴清點頭:“對,等我將他們訓練好了,也就快要派上用場了。到時候把嚴院判,生藥局大使那幾個欺負你的排成一排,我絕對讓他們皮開肉綻,半年下不來床。”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