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酥作為原告,沒有出庭,一切全權由律師代理。
審理也是不對外公開的,畢竟車禍的事情也沒有對外公開,甚至是連在車禍中受傷的傷者和傷者家屬,都不知道當時開車的人是蘇酥。
因為蘇酥作為原告,對溫太太和泊車員的行為不予以諒解,經過庭審,溫太太作為事件的主導者,承擔所有賠償費用的一半,并且判處有期徒刑判刑五年。
泊車員承擔次要責任,除了一小部分賠償外,也判處有期徒刑三年。
但泊車員哪里有那么多錢賠,他根本拿不出錢來,一萬塊都拿不出來。
所以,最后,蘇酥沒有讓泊車員承擔任何賠償,只是三年的有期徒刑免不了。
判決出來后,溫家人不敢再得罪周家,自然是屁都不敢放半個,老老實實地接受所有判決。
當然,這是方覺夏打電話告訴她的。
蘇酥又不認識溫家其他人,更不會去關心溫太太被判刑后,溫家人有什么反應。
但溫太太是方覺夏的婆婆肖梅的表妹,也就是江遇和方覺夏的表姨。
所以,在溫太太因為蘇酥而被判入刑五年后,肖梅就拼命的在方覺夏的面前唉聲嘆氣。
當然,肖梅不算太傻,沒有當著方覺夏的面罵蘇酥,也不會說蘇酥什么壞懷。
她只是一個勁兒在方覺夏的面前說溫太太多可憐多可憐。
說溫太太上有父母要孝順,下有兒女要照顧,溫太太的小兒子才七歲呢,正是離不開媽媽的時候。
如今好了,因為一時沖動,賠了錢和名聲不說,還要失去五年的自由,五年里無法孝敬父母,陪伴孩子。
方覺夏現在跟肖梅感情挺好的,聽肖梅嘮叨得多了,也就有點兒心軟。
她就跟蘇酥說了一下溫太太的基本情況,然后弱弱問蘇酥,“寶兒,江遇他表姨已經知道自己大錯特錯,腸子都悔青了,你看在她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能不能替她求個情,給她輕判一點呀?”
蘇酥沒有心軟,直接道,“法院都判了,判決我沒辦法改變。”
手機那頭的方覺夏沉默兩秒,也就不再說什么了,轉移跟蘇酥又聊了會兒別的才掛斷電話。
正好是下午五點多,剛剛入秋的陽光不驕不躁,蘇酥坐在中庭的小花園里,一邊享受著慢慢西沉的陽光,一邊畫畫。
在畫架上的作品正要收尾的時候,前院傳來陌生男人渾厚的嗓音。
那聲音越來越近,像是正朝中庭走來。
等聲音穿過前廳已經很近了,蘇酥抬頭看去,就見家里的保姆帶著一個看起來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
“小夫人,這位是先生的朋友,林先生。”保姆跟蘇酥介紹,又跟身邊的林先生介紹道,“林先生,這位是我們津哥兒的媳婦。”
“林先生,您好,我叫蘇酥。”
蘇酥望著眼前溫文爾雅的中年男子,微笑著禮貌地打招呼,又道,“抱歉,腿有些不方便,不能站起來迎接您。”
“小夫人客氣了。”林先生笑著,視線落在蘇酥面前的畫架上,“莫非小夫人也是搞藝術的,咱們的同行?”
蘇酥笑的恬靜溫婉,“跟爸爸比,我還只能算是初出茅廬。”
“哦,是嘛,那讓我來瞧瞧你的作品。”林先生說著,朝蘇酥走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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