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目光落在蘇酥面前的畫架上時,一眼便被她的作品給驚艷到了。
林先生忍不住贊嘆道,“小夫人的這幅鏡中窺畫,簡直活了,尤其是鏡中的這只奔跑的小狗,就好像隨時會從鏡子中跳出來,撲進我懷里一樣。”
話落,林先生開懷的大笑起來,又道,“小夫人說自己初出茅廬,實在是太謙虛了,我可斷然不信。”
其實,蘇酥是第一次嘗試畫小狗。
畫中,小汽車在鄉間的小道上疾馳,小道的兩邊,是各種各樣的野花野草。
蘇酥以坐在副駕駛位的角度,放大后視鏡中的畫面。
后視鏡的畫面中,一只未成年的田園犬在路邊的野花野草中,拼命地追趕著前面疾馳的小汽車。
春日無比明媚的陽光下,風在吹,花草在輕舞,小狗在花草中狂奔。
小狗那散開的四肢和因為拼命狂奔而幾乎要飛起來的兩只耳朵和尾巴,以及身上在陽光的照射下格外光亮的毛發,還有那一雙亮的驚人的又同閃著點點濕意和悲傷的狗眼。
一切的一切,都栩栩如生,甚至是比真實的畫面更美,更溫馨,更動人。
蘇酥畫的,不止是花草與狗,而是人與狗之間的情。
“畫過幾年,還有很多不足的地方。”蘇酥微笑著,溫婉又謙遜。
林先生看了看她,笑道,“小夫人要是不介意的話,讓我在畫中添上一筆怎么樣?”
“當然,有林先生指教,求之不得。”蘇酥欣然點頭。
“哈哈哈!”林先生又爽朗的大笑起來,“小夫人就不怕我把你的畫給毀了?”
“不怕的。”蘇酥淺笑嫣然,“爸爸的朋友,自然都是我的老師。”
林先生對她異常欣賞地點點頭,“不愧是周家培養出來的兒媳婦,謙遜又大氣。”
蘇酥笑,雙手將自己的畫筆奉上給林先生。
林先生接過,在顏料盤里調上自己想要的顏色,然后在蘇酥的畫上寥寥數筆,便在畫中勾勒出一條波光潺潺的溪流來。
瞬間,畫面感就更豐富,更有層次感了。
“爸爸的朋友,果然都是厲害的大師,寥寥幾筆,讓我受益匪淺。”蘇酥由衷贊嘆。
林先生又爽朗地笑起來,“小夫人太謙虛了,以小夫人你現在的造詣,用不了幾年,定然也能夠得上大師級別了。”
兩個人正聊著,周正成回來了。
看到自己的好友跟蘇酥正在聊天,怕蘇酥不懂禮數,怠慢了好友,他趕緊大步過去。
蘇酥看到他,恭敬地叫一聲,“爸爸。”
周正成看她一眼,面色寡淡的微微點了下頭,絲毫沒有剛才對著林先生的笑意。
林先生太高興,沒察覺周正成的異樣,笑著對他夸道,“周兄,你這兒媳婦培養的可太好了,不僅溫婉大氣性格好,藝術造詣更是不可估量,你怎么就這么好福氣呢,兒子兒媳都這么優秀,可是要羨慕死我了。”
周正成是萬萬沒想到,好友對蘇酥的評價會這么高。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在他的面前夸蘇酥,而且夸的這么厲害的。
但林先生可是他多年好友,為人耿直豪爽,絕不可能在他的面前拍他的馬屁,更不可能故意去討好蘇酥。
唯一的可能,就是林先生剛剛跟蘇酥真的聊得很開心。
“林老弟,你可別笑話我了,自己家的孩子幾斤幾兩我還是清楚的。”周正成道。
這不是他在好友面前謙虛,是蘇酥以前的種種表現,實在是難讓他一下子改變心里對蘇酥的看法。
“我笑話你?!”林先生不樂意了,“我看你就是故意在我面前炫耀呢。”
“來來來,你來看看你家兒媳婦的作品,看看我說的是真是假。”說著,林先生就拉著周正成去看蘇酥的作品。
其實這么久以來,周正成基本沒有關注過蘇酥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