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凜鶴其實自己都不清楚,那時過去時覓他們學校,是不是存著那么點偶遇時覓的小心思,雖然從來沒有如愿過。
時覓笑笑:"如果那時候知道你過來,就請你吃飯了。"
傅凜鶴也笑笑,沒接話。
他不認為時覓知道他過去了真會請他吃飯,以她的性子,估計即使在路上遇到了,也只是客氣打聲招呼就過去了。
時覓也知道自己的話沒什么說服力。
以前學生時代就是傅凜鶴照顧的她,她對他的那份喜歡藏得小心翼翼,面對傅凜鶴總是又敬又怕又依賴,在他面前也拘謹,哪怕真遇上了,她驚喜歸驚喜,但大概也做不出主動約他這種事。
傅凜鶴也不拆穿她,只是給她盛了點醬醋,推到她面前:“先吃飯吧。”
時覓輕輕點頭,也不知道是第一次和傅凜鶴談心讓她心情有些放松,還是傅凜鶴突然展現他沒那么有距離感的一面讓她放松了,亦或是餛飩和醬料都不錯,時覓下午沒怎么好的食欲意外地好了起來。
她一口氣吃完了所有的餛飩。
傅凜鶴是靜靜看著她吃完的,他其實沒怎么餓,只是看時覓沒怎么吃東西,放心不下才陪她出來走這一趟。
這在他以前的人生里是幾乎不可能發生的事。
散步也好,吃夜宵也好,于他而都是極其浪費時間的事。
但看著吃得心滿意足的時覓,傅凜鶴隱約也有了種滿足感。
他并沒有后悔花時間陪時覓走這一趟。
看著時覓放下喝空的湯碗,傅凜鶴抽了張紙巾傾身給她擦了擦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