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凜鶴看她神思恍惚,以為她是冷的,看前面小攤子有賣圍巾帽子的,當下脫下外套披搭在她身上,留下一句“等我會兒”后便走向她身后的小攤。
時覓怔怔回頭,看著他簡單利落地買了頂米色線帽和同色系圍巾,而后拿著它們走向她,在她面前站定。
他抬手替她整理被風吹亂的長發。
時覓抬眸看他,他半斂著眼眸,俊臉上還是萬年不變的平和沉定,替她整理頭發的神色認真且專注,直到把毛線帽和圍巾給她戴好,他的黑眸才終于看向她。
“還好吧?”
時覓輕輕點頭:“嗯。”
她其實并不冷,戴著的毛線帽上還殘存著他的溫度。
她對傅凜鶴向來是沒有抵抗力的,尤其是這樣體貼溫柔的傅凜鶴。
傅凜鶴并沒有察覺到她的心思波動,抬手替她捂了捂耳朵,看向她:“剛才在家里你也沒怎么吃東西,要不在外面再吃點?”
時覓遲疑看了他一眼,點點頭。
廣場后有夜市小吃街,有不少中式餐館。
雖是孕早期,但傅凜鶴并沒有很嚴格地限制時覓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
反倒是時覓克制一些,沒敢亂吃,只要了一份餛飩。
吃飯的地方也只是店門口支起的小桌子。
店里氣味重,時覓現階段不太能聞得了太濃郁的油煙味。
傅凜鶴也要了一份餛飩,在時覓對面坐了下來。
這還是兩人第一次這樣在外面吃飯,有點路邊攤的感覺。
這種感覺于時覓很新奇,尤其對面的傅凜鶴還穿著西裝,與簡陋的就餐環境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時覓以為傅凜鶴會不習慣,卻見他拿起一次性筷子掰開便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