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情愛什么的。
檻兒自認她和慶昭帝之間沒有這種東西,她也不想去深究自己臨終前那人的種種反常行舉是為何。
但慶昭帝是一位有雄才大略,深受百姓愛戴的明君,檻兒由衷地希望他。
福壽安康,長命百歲。
“主子,主子!殿下來啦!”
袖子被跳珠扯了好幾下。
檻兒微驚了一下。
回過神來才發現太子不知何時進來了,而她還靠坐在炕上不動如山。
也是自打開始下雪,路面濕滑,加之現下晚上黑得早且夜里愈發冷寒。
二十那日太子休沐來這邊宿了一夜,第二天臨走時就交代說,即日起到她生產之前都無需出去迎他。
剛剛小福子來報消息時太子跟他前后腳,出神的檻兒沒聽見外間的動靜。
“殿下。”
檻兒忙下了炕上前見禮。
駱峋抬手按住她的肩,“不必。”
檻兒的臉被屋中暖氣熏得泛紅,她習慣性去握太子的手哪知卻被躲開了。
“冷。”
駱峋對上她微愕的眼神,解釋了一句。
檻兒揚起唇角走近,還是趁其不備握住了那雙大掌,然后將其塞到懷中。
“妾身替殿下暖暖,暖暖就不冷了。”
她的聲音自來是溫婉中夾雜著一絲柔媚,像空山蜿蜒而下的潺潺溪流。
語調輕快時便顯得清甜綿軟,像羽毛,又像似小貓伸出的細嫩爪子。
撓得人心癢癢。
更別說,此刻她還將他的手放置懷中。
說是懷,其實更偏向胸口。
而檻兒自打顯了懷腰身瞧著倒是沒什么變化,從后面看與之前差不多。
但胸與臀卻是要比之前來得飽滿挺翹,此刻駱峋的手被她就這么放在胸口。
他只覺十個指尖都僵住了。
想收回手。
可她笑得如此開懷,他都能想象出自己若將手抽回她臉上的笑僵住的情形。
可不收回。
駱峋側目。
宮人們已在海順的示意下退到了外間。
海順走在末尾處。
駱峋看過去時海總管正拿眼往兩位主兒這邊偷瞄呢,嘴角還憋著笑。
瞅著太子在看他,海總管腳下裝了風火輪也似,憋笑的痕跡也更明顯。
這老家伙!
駱峋心中惱羞成怒地笑罵。
“殿下可用過膳了?”
檻兒沒注意到太子和海總管的眉眼官司,替太子暖了會兒手抬頭問道。
放在平時她不會多此一問。
主要太子近日太忙了,上次休沐日過來的,卻是臨到亥時他竟沒用晚膳。
經檻兒一問,駱峋的注意力從被她放到她胸口之上的手上拉了回來。
倒不為別的。
而是今晚他在嘉榮堂用的膳。
用了才來的。
之前逢休沐的前一日晚上,他偶爾也會到嘉榮堂用膳,但先前她不曾問及。
駱峋便沒想起這茬。
想什么呢,他去用膳不過走個過場,現今鄭氏也還需占著那個位置。
這些體面他要給。
本就是無心之舉,自然無需放在心上。
更沒必要向誰提起。
可也不知為何。
此時聽檻兒問起這個問題,駱峋心里破天荒掠過一抹莫名的不自在。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