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峋從七月初一直忙到七月底,除中間兩次休沐他有去看檻兒外,其他時候基本都是處理公務到半夜。
于是。
等月底休沐這晚他來看檻兒時就發現,她原先平坦緊實的小腹能摸到一點不是很明顯的,微微隆起的弧度。
其實三個月的身孕大多婦人還看不出來,可能只會自己覺得小腹有收緊感。
但有一種情況除外。
那便是女子本身腰身纖細,腹部平坦,如此某些細微變化便也能有所察覺。
檻兒便是這種。
她的肉都長在該長的地方,該豐的地方豐,該纖的地方纖,身姿窈窕婀娜。
這么一來,小腹處的變化就很容易感覺到。
“殿下可有覺出有何不一樣?”
夜里上了榻。
檻兒把太子的手放到小腹處,柔聲問。
駱峋感受一番,“嗯。”
檻兒抬手向他比劃。
“周嬤嬤說這時候的胎兒好比那種大李子和黎檬子大小,您覺得是李子還是黎檬子?”
李子、黎檬子駱峋皆不喜。
酸。
不過他還是認真估摸了一下。
“二者之間。”
自然是不準的,畢竟隔著一層呢。
檻兒看著他清冷嚴肅的俊臉,沒忍住笑。
說起來上輩子起初她對著這張冷臉只覺得威嚴無比,一眼都不敢多看。
甚至兩人都親近好多次了,她卻只知太子生得俊,不記得具體怎么個俊法。
如今,瞧著太子用這般冷肅的神色估計腹中孩子的大小,檻兒只覺得好笑。
于是駱峋甫一低頭。
就見她紅著臉,眼兒里含著一汪春水,看似無比嬌羞,眸子卻直勾勾地盯著他。
還笑。
“笑孤什么?”駱峋繃著臉問。
檻兒油嘴滑舌道:“妾身沒有笑您,妾身是感受到您對孩子的用心,覺得您以后一定是位好父親,替孩子高興呢。”
駱峋信她才怪。
環住她肩頭的那只手往上抬了抬,輕輕捏她的下巴,冷聲道:“胡亂語。”
這種氣氛下,檻兒并不怕他的冷。
抬手摟住他的脖子,從他懷里直起身子,接著轉了身面對面地坐到他身上。
駱峋此時腰后墊著個靠枕半靠在床頭,一條長腿支起,另一條隨意放在榻上。
檻兒這一坐,便坐到了他腰腹間。
這樣的姿勢于太子而可謂相當放肆,他們夜里那般時她都未曾在上面過。
顛龍倒鳳。
成何體統!
駱峋的腹部本能地一繃,下意識握住她的腰要把人抓下去,順便再申斥兩句。
但他的手剛放到檻兒腰間。
她便熟稔地偎了過去,那雙像似杏眼,但眼尾處上翹的弧度又比杏眼多了幾分媚意的美目里含著嬌羞笑意。
亮晶晶,水靈靈的。
像一只剛到人世的小狐精。
駱峋一對上,到嘴邊的斥責不禁頓住。
想著適才氣氛那般好……
也想起莫院判的話,有孕之人如何如何,可他又真心不贊同此舉如何是好?
薄唇抿緊,駱峋又照著檻兒的后面拍一下。
“下回不得無禮。”
檻兒:“……”
檻兒是看準了氣氛才有此動作的,但沒想到太子會有此動作,還不得無禮。
檻兒暗暗撇嘴。
心道上輩子后面的那些年里也不知是誰總強行抱她在上面,說是那樣……
檻兒沒好意思想下去,順勢應了聲“好”,趴在太子身上繼續剛剛的話題。
“妾身可沒有胡亂語,殿下這么忙還抽時間來看它,怎么不是好爹爹呢。
妾今后要多與它講些殿下的事,最好是生下來就認得爹爹娘親,認得妾身和殿下。”
還說沒有胡亂語。
哪有生下來便認爹娘的。
駱峋哼笑了聲,沒有理會此等瞎說。
檻兒沒看見太子笑,但聽到了一聲明顯的短促鼻息,她不由抬頭看向他。
太子凈了發,這會兒一頭緞子似的烏發用一根杏黃色的帶子綁著,越過肩頭垂在他的右側胸膛上。
不同于白日里束發戴冠的威嚴冷峻,此時的太子身上多了幾分不羈恣意。
這人生得俊。
從檻兒的角度剛好能看見他輪廓分明的下頜,修長有力的脖頸,寬闊的肩以及那顆鴿子蛋大小凸起的喉結。
嗯,滑動了兩下。
“做什么?”
駱峋抓住那只意欲觸碰他喉結的小手,說話間胸膛微微震動,清冷低沉的嗓音里夾雜著一絲微不可聞的喑啞。
檻兒怔了怔。
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做了什么,她盡力穩住心神道:“殿下生得俊,妾身看呆了。”
太子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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