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忌真是太亂來了。
    跟此處滿室不同的是,另外一間屋子里,同時也在進行著,只是截然不同,帶著痛苦。
    韶卿腦子不清醒的厲害,只隱約窺見裴忌在自己上方動作,她旋即整個人放松下來,雖然下身痛得劇烈,臉上卻帶了些笑。
    她終于成功了,不用回韶家,不用看人臉色,不用被人踐踏。
    想到宋瓷,她有些得意,新婚之夜獨守空房,鐘愛的夫君卻跟自己在這個屋內行著本應該他們才會做的事。這一切,如何不讓她得意呢?
    她的手臂緊緊地攬著身上的男子,逼迫自己更投入進去。
    好似這樣,就能讓身上的疼痛好受一些。
    翌日清晨。
    宋瓷梳洗完畢,她穿了一身大紅色的衣裙,皮膚白粉透著血色,頭上用了大紅寶石的頭面,整個人如同初綻的牡丹,艷麗奪人眼球。
    裴忌也著一身紅色衣袍,身姿挺立等候門外。
    聽到屋內腳步聲,扭頭伸出手,“走吧。”
    語氣溫柔,帶著珍視。
    宋瓷把手遞過去,兩人十指相扣。
    走了一截路,裴忌見她腳步怪異,走路慢慢的,不由慢下些。
    “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沒,我沒事。”宋瓷哪里肯說,緊咬下唇,心里把裴忌來回罵了好幾遍。
    “慢慢走,所幸還早。就算晚了也沒事,他們現在應該很忙。”
    忙著收拾韶卿和裴恒的爛攤子。
    宋瓷好奇看他,“你做什么了。”
    裴忌沒有刻意隱瞞,把自己的計劃全說了,末了補充一句,“你會不會覺得我,下手太狠。”
    他沉靜的眼眸透露出些許忐忑,他怕宋瓷覺得他心狠。
    宋瓷卻搖頭,“被人欺負到頭上了,還心慈手軟,那不是好心,是傻。”
    裴忌的臉上的笑重新回來,“那便好。”
    走到正院,宋瓷疼的眉頭緊擰,裴忌心下一嘆,開始后悔昨夜自己的魯莽。
    “不如,我們等會兒再來。”
    宋瓷:“那怎么行,時間都快到了。”
    何況,她不是矯情的人。
    裴忌:“你不用逞強,我娶你,不是為了讓你受苦,更不是為了讓你當個守規矩的少夫人。”
    宋瓷心中一暖,頓時明白他再擔心什么。
    宋瓷:“你放心,我不會勉強自己。”
    得了這么一句話,裴忌也不繼續問了。
    走到臺階下,剛要往上走,一個婆子提著一盆水朝著臺階潑了下來,水順著往下流,兩人后退一步。
    婆子好似才發覺兩人,訕訕笑,“不好意思,大爺,少夫人,老奴沒看到二位。”
    腳下積攢了一灘水,宋瓷腳上穿著一雙做工精致的繡鞋,若是邁上去,立刻就會濕透。
    若是大步邁過去,疼痛不說,這裙子也不允許。
    還會被人說,沒規矩。
    宋瓷擰眉,正想著如何做。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