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香和甜兒看了宋瓷一眼,得到首肯才走了出去。
    屋內氣溫一時間往上升。
    裴忌的每一次腳步靠近,宋瓷都忍不住往后瑟縮,直到退無可退為止。
    “你想退到哪里去。”
    他的每一次開口,呼吸,都伴隨著灼熱的氣息,宋瓷耳垂紅得仿若鮮艷的紅寶石。
    “我沒有”
    裴忌低笑:“還說沒有,那你為何顫抖,我就這么可怕嗎。”
    一字一頓,步步逼近。
    正當宋瓷渾身緊繃,以為裴忌要繼續下一步動作時,他卻抽身離開,宋瓷迷茫了,卻見他十分嫻熟地打了熱水,用柔軟的布浸濕,轉頭道:“過來,我幫你擦一擦。”
    宋瓷想到臉上的妝容,頷首,慢慢走到椅子上坐下。
    他的動作很溫柔,手上擦拭的動作像對待一件最好的瓷器,柔軟的布料在她臉上擦過,濃重的妝容被帶走。
    宋瓷的肌膚很白,裴忌不是第一天知道,但今日,她的肌膚卻透著一股粉,從內而外,粉嫩嬌媚。
    讓他的目光忍不住飄忽,喉結攢動。
    “我自己來吧。”
    看出他的不對勁,宋瓷一把躲過那布,自己胡亂地擦拭起來。
    裴忌輕笑,知道她是又羞又窘,沒有再繼續去鬧。反而在床榻邊坐下,饒有興致地看著美人卸妝的模樣。
    一寸寸的瑩白肌膚沒了濃重妝容的遮掩,在跳躍的燭火下,更見華光。
    “你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看我。”宋瓷語氣很是不自然。
    “是,我在看你。”
    “看什么。”
    “看我漂亮的夫人。從今日開始,你就徹底屬于我了,宋瓷。”
    他會愛護她,保護她,不允許她離開自己的視線。
    裴忌從出生以來,第一次對一個人如此的渴望,那人便是宋瓷,這世上獨一無二的宋瓷。
    宋瓷語氣有些弱,“要是你對不住我,我會離開。”
    話音落下,一雙溫柔的手攔住她的肩膀,逼迫著她的視線和自己對視。
    “不會的,這一天不會出現。”
    燭火搖曳,衣衫落盡,溫度上升。室內一片春意盎然,窗戶隱約泄露了一些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這聲音似濃稠的蜜。
    晚香和甜兒站立難安,兩人都是姑娘,雖知道這一刻遲早會發生,但還是窘迫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甜兒還有些經驗,大戶人家的奴婢都會培訓這一側。
    她輕咳一聲,“甜兒姐姐不如去先讓下面的人準備一些熱水,待會兒主子們才好能及時用上。”
    甜兒:“是,我這就去。”
    說完,腳底生風,迫不及待地走了。
    床榻,宋瓷難耐的推開裴忌的頭,語氣帶著難以掩飾的沙啞,“我不行了。”
    裴忌笑得很大聲,“這么快就不行了。”
    他低頭落下一吻在宋瓷潔白的肩頭。
    門口響起敲門聲,“夫人,姑爺,我們打了熱水來。”
    裴忌先一步起身,他回頭給宋瓷整理好衣服,掩住那些帶著紅痕的肌膚,這才轉頭給自己披上外套,叫了聲:“進。”
    甜兒和晚香低垂著頭,一刻都不敢亂看,-->>宋瓷臉燒的通紅,強行鎮定。
    當她浸泡在熱水中時,腦中不由回想起剛才那熱烈的一幕,頓時臉的溫度又開始攀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