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這一行人大多都會武功,人馬也不少。”
    “是敵是友尚且不知。稍安勿躁。”
    “是。”
    隔了一會兒,一個侍從打扮的人下馬,朝著這里走來,大家眼神警惕,對方待走近開口,“我家主子路過,天色已晚,此處地方不錯,不知大家可否通融,大家一起在這里歇腳如何。”
    語很是客氣,但眼底卻沒有害怕。
    裴忌沒說話,阿霖了然:“你們要扎營,就在對方就行。”他抬手指的方向是破廟的另外一邊。
    墻壁從中間斷開一道大口子,兩邊一分為二,一人一邊,倒也合適。
    只是……相比這邊,那邊位置狹小不說,還沒有打掃過。
    那人不悅,“要說那邊好,自然還是你們這里好,不如你們讓給我們,我家公子肯定會謝謝你們。”
    “我們需要他謝!”
    “就是!憑什么把我們的地方讓出去,這地方可是我們先來的。”
    “你們家公子算哪根蔥!”
    侍從明顯跋扈慣了,連日征戰,將士包括大家隨身衣服都毀了個干凈,身上只穿普通粗布麻衣。侍從自然看不上眼。
    “你們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知道我家公子是誰嗎!我家公子可是……”
    “有財,回來。”
    剛才還囂張放話的侍從瞬間安靜了,“公子,我好好跟他們商量,他們不肯讓出地方!”
    一身緋紅衣袍年輕公子眉目俊朗,只是偶爾眼底閃過幾分厲色。
    他突然輕笑,“有財,罷了,既然別人不愿意,我們就去對面吧。”
    “可是……”
    有財急忙跟上,語氣不甘,“公子,就這么算了?”
    “這些人不簡單,大部分人身上都有血氣,想來近日殺了不少人。”
    自家公子的判斷一向準確,由不得有財不信,這才悻悻得閉嘴了。
    兩方生火扎營,裴忌漫不經心看著火堆里偶爾蹦出的火星子,神色莫名。
    “晚上都警醒幾分。對方不是善茬。”
    阿霖點頭,扭頭悄悄囑咐。
    角落里的鄭玉芙豎著耳朵聽著,眼底偶爾閃過一絲算計。
    宋瓷在河邊梳洗完,身上還帶著幾分晚風送來的涼意,走入寺廟才發覺竟然多了一行人。
    對方紅袍年輕公子看到宋瓷出現得一刻,眼神亮了亮。
    “這種破落地方,居然有如此美人。”
    有財剛想嘀咕,什么美人。這一看,就看呆了。
    膚如凝脂,烏發如墨,眼眸似星,身段玲瓏。他打量的目光過于直白,惹的宋瓷蹙眉。
    “這些人什么來歷。”
    甜兒掃了一眼。“看打扮,倒是像其他地方來的。”
    “他們衣服上紋路,是遠處番邦的一種特有花朵。”
    宋瓷聽到番邦二字眉頭皺的更厲害了。
    這說明對方有身份有權勢,不可小覷。
    兩方人馬對方甚至更多,要是起了沖突,結果很難說。
    紅衣公子肆無忌憚的打量讓宋瓷只覺得如坐針氈,剛想起身,身前撒下一片陰影。
    抬頭看去,裴忌俯身給她披上一件薄薄的披風,“夜深了,小心著涼。”
    披風遮掩住她姣好的身段。只露出一張精致秀美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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