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晴對著鏡子，仔細整理著自己昂貴的禮服和妝容，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得意。

她對著身邊看似在幫她整理首飾的林沁月炫耀：“沁月，你看好了，今天就是我們揚眉吐氣的日子！等發布會成功，訂單像雪片一樣飛來，我看陸晚瑤那個賤人還拿什么跟我斗！顧氏都快垮了，她怕是連面料錢都付不起了吧？”

高晴放肆大笑。

林沁月手上動作不停，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微笑，附和道：“今天過后，鹽城服裝市場的頭把交椅，肯定是我們的，陸晚瑤啊，怕是只能抱著她那快倒閉的廠子哭去了。”

只是在她低頭的瞬間，眼底掠過一絲冰冷的譏諷和狠毒。

前臺，發布會正在高潮。

高晴在聚光燈下，侃侃而談，極力吹噓著新品，并不時含沙射影地貶低瑤光。

“我們的設計，才是真正走在潮流前沿的，不像某些品牌，只會抱著老掉牙的東西不放，眼看就要被市場淘汰了……”

她正說到興頭上，一個穿著普通，神色麻木的中年婦女突然沖破保安的阻攔，敏捷地竄上臺，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將手里一個瓶子對準高晴的臉狠狠潑了過去！

一時間，白眼飛起，皮肉腐蝕的神怪因令人害怕。

“啊！我的臉！”

高晴發出凄厲不似人聲的慘叫，瞬間倒地，雙手猛地捂住火辣疼痛的臉。

現場頓時亂作一團，尖叫聲、快門聲混合著哭喊聲響徹整個會場。

行兇者立刻被控制住。

面對警方的訊問，她眼神空洞，反復只有一句話：

“我是在她家廠子里干活的，她們不把人當人，累死累活還克扣工錢……高晴這個大小姐，每次來就知道裝模作樣……我恨她！我就是要毀了這張虛偽的臉！”

遠在顧梟的辦公室內的，陸晚瑤坐在椅子上。

而她手上的報紙，正是發布會現場混亂的畫面和高晴被抬上救護車的慘狀。

陸晚瑤面無表情地掃了一眼。

齊站在一旁，低聲道：“夫人，調查過了，幕后之人是林家，做得很干凈，找的那個人確實在高家工廠做過，也有糾紛記錄。

她賬戶近期沒有異常大額收入，所有證據都指向是個人報復。”

陸晚瑤走到窗邊，嘴角微微翹起。

不用想，就知道是林沁月做的。

“林沁月倒是夠狠。”

她淡淡評價，聽不出喜怒。

高晴是咎由自取，她并不同情。

只不過林沁月這次倒是聰明了許多。

“不過有趣的是，林家在高家一出事后，立馬就中止了合作，收回了投資，甚至還從高家手里分了一大塊肉走，解了林家的燃眉之急，高家這次是徹底倒臺了。”

陸晚瑤輕笑一聲，沒有說話。

她果然還是喜歡看他們狗咬狗。

“顧氏這邊的資金窟窿……”齊面露憂色。

陸晚瑤轉過身，輕聲道：“是時候了。

齊把我母親留在瑞德的那筆資金，調動一部分過來，先給這些不安好心的家伙一點甜頭嘗嘗。”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我要讓顧永年知道，他吞下去多少，就得連本帶利給我吐出來！”

“也是時候該召開會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