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陸晚瑤搖了搖頭。
“現在還不是休息的時候,這些人對皮料廠和顧氏虎視眈眈,咱們得先做好準備才行。”
陸晚瑤沉思片刻,道:“齊,你把那些管理層的資料都拿來給我看看,以及他們各自負責什么工作,平時做得如何,現在廠子危難時刻,他們又是什么反應,都一一記下來。”
齊點了點:“是,夫人,我這就去準備。”
隨著齊離開,諾大的會議室只剩下了陸晚瑤一個人。
剛才那個副經理,她也只是殺雞儆猴。
這顧氏集團里,只怕藏著不少白眼狼。
前世顧少庭能順利接手顧氏,自然也少不了這些人的幫忙。
只不過現在不同于前世。
顧梟還好好活著,這些人也不敢露出什么馬腳。
但現在顧梟一出事了,這些人的嘴臉,可就藏不住了。
她得借助這個機會,順便理清一些沒必要的人。
尤其是那個顧永年。
果然不出陸晚瑤所料,顧永年沒有放過這個機會。
短短幾天,顧氏的資金鏈就出了大問題。
窗外的天空陰沉得如同此刻會議室內的氣氛。
陸晚瑤坐在主位,指尖無意識地敲擊著光潔的桌面,發出規律的輕響。
下面坐著的管理層們,神色各異,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
顧永年,率先發難,他重重嘆了口氣,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侄媳啊,不是我們這些老家伙逼你,財務部老趙卷款跑路,這窟窿實在太大了!
現在外面銀行催債,供應商堵門,工廠的機器都快轉不動了!你倒是給句準話,這錢,還能不能追回來?公司上下幾千號人,可都等著米下鍋呢!”
他話音剛落,另一個與顧永年交好的董事立刻附和:“是啊,陸總,顧總現在……唉,下落不明。
您雖然是代理總裁,但這么巨大的資金缺口,可不是靠幾句空話就能填上的,我們總要看到實際的解決方案吧?”
會議室里響起一片竊竊私語,焦慮和懷疑在空氣中彌漫。
陸晚瑤抬起眼,清冷的目光掃過眾人,最后落在顧永年臉上,語氣平靜無波:“永年叔似乎對追回款項很悲觀?”
顧永年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面上卻滿是無奈:“不是叔悲觀,是那老趙跑得太干凈了。
聽說人早就到了國外,錢也通過幾十個賬戶轉得無影無蹤!這明擺著是蓄謀已久!
要我說,就是阿梟當初太信任他,才埋下這天大的禍根!”
他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痛心疾首地搖了搖頭。
“堂叔,顧氏的財務,也不只有老趙一人吧?那么大的款項,要是沒有人幫忙掩護,這么短時間內,恐怕難以轉移,你們就不想好好查查,咱們這顧氏里頭,究竟出了個怎樣的內鬼?”
顧永年臉色一僵:“侄媳,你這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只是覺得有些可疑,所以提出了自己的疑問罷了。”
“永年叔何必激動?”
陸晚瑤打斷他,聲音不高,卻帶著壓力,“難不成您知道些什么?”
她意有所指地看著顧永年,話里的暗示再明顯不過。
顧永年氣得臉色鐵青,指著陸晚瑤:“侄媳,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凡事都得講究個證據!”
“我倒是沒有懷疑您的意思,只是覺得堂叔您的方向似乎有些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