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既然大人這么說,臣婦倒是要想聽聽——我女兒的遺書,字字句句皆是她親手所書,白紙黑字,清清楚楚,究竟能有什么疑點?”
任天野掃過階下神色各異的孟家人,朗聲道:“來人,把人給我帶上來!”
“是!”
堂外兩名衙役應聲,不多時便引著個人踏入公堂。
孟夫人循聲望去,見兩名衙役架著一人走上公堂,那人渾身癱軟地趴在地上,頭發散亂地糊在臉上,看不清樣貌,身上的白色里衣都是血,狼狽不堪。
她眉心一蹙,再次看向任天野。
眾人見狀,也紛紛伸長脖子打量,交頭接耳,私語聲不斷。
“哎喲,怎么把人打成什么樣了?渾身血糊糊的,看著都嚇人。”
“你小聲點!沒瞧見這是鎮撫司公堂嗎?進了這兒的人,能活著被架上來就不錯了,有幾個能完好無損走出去的?”
“哎呀,這話倒是不假!”人群中有人壓低聲音接話。
“就是,外面都傳,除非是死人,不然就沒有鎮撫司問不出來的話。”
“哎,都說進了鎮撫司,不死也得脫層皮,看來,果真是名不虛傳,確實是厲害。”
堂下的議論聲不絕于耳,任天野卻神色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