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淵剛被司衛引至堂中站定,孟家舅夫人便猛地從座位上起身,不顧旁人阻攔,瘋了一般沖上前去,伸手就要撕扯他。
嘴里滿是咒罵:“蕭景淵,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你這個混賬。芙兒那孩子,癡心等了你這么多年,滿心滿眼都是你,你竟然敢這樣對她?讓她落得這般下場?”
“你還我女兒,我打死你。”
蕭景淵站在那,任憑舅母在他身前哭喊打罵,高大挺拔的身影卻透著一股難以喻的落寞。
他知道,自己送表妹回府的舉動并無不妥,可表妹的死,確確實實是因他而起的風波。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這份無能為力的愧疚感,幾乎要將他淹沒。
看著舅母哭得肝腸寸斷,他滿心都是自責——是他,讓舅父舅母中年喪女,這份傷痛,全是因他而起,就算被再多人指責,他也認了。
“住手!不許打我的兒子!”衛國公夫人看著從小被她捧在手心、天之驕子般的兒子,當眾被兄嫂如此責難打罵,心疼得幾乎喘不過氣。
起身跑過去,擋在蕭景淵身前,回頭沖著自己的哥哥喊道:“哥,景淵是什么樣的孩子,你應該知道,他怎么可能欺負芙兒?”
“他并沒有趕芙兒走,他給過芙兒選擇,是芙兒自己沒要。”
“景淵要讓她改蕭姓,入族譜,成為蕭家的女兒,是芙兒她自己拒絕了。”
“芙兒在府中伺候我三年不假,可這三年里,我何曾虧待過她?我把她當成親女兒一般疼愛,養的如花般嬌貴,如今她出事,我何嘗不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