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海棠收起那點小性子,放軟了姿態,湊近床邊,眼神帶著幾分“狗腿”的看著任天野:“當然不是,我是來看你的,順便來看看他而已。”
任天野冷著臉,瞇著眼睛,一副我信你才怪的神情。
穆海棠見他不吭聲,知道這硬茬得慢慢磨,只能放低姿態繼續服軟:“任指揮使,你那是什么表情啊?你不信我是嗎?”
“我是覺得挺長時間沒見你了,我整日悶在家里,沒意思極了。”
任天野盯著她看了片刻,緊繃的神色稍緩,開口道:“你前些日子沒出門,在家都忙些什么?”
穆海棠下意識扣了扣手指頭,眼神有些飄忽,無奈嘆道:“我能干什么呀,無非就是那些閨閣里的事——
整日被拘著做女紅,繡帕子、描扇面,你都不知道,我十個手指頭都被針眼扎滿了;白天做女紅也就算了,晚上還要讓我背《女誡》《閨訓》,哎呀,快別提了,總之沒意思死了。”
任天野聽后挑眉:“哦?是嗎?那把你手伸出來,我數數有多少個針眼。”
穆海棠一愣,下意識把手藏到了背后,笑著道:“數什么?我手指頭又不是銀票,有什么好數的。”
任天野看著她這副“欲蓋彌彰”的模樣,往前傾了傾身子:“就知道你不敢伸?”
“哼,撒謊眼睛都不眨,不是我看不起你,你繡出來的東西能看嗎?白白浪費那上好的繡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