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野迅速斂去眼底的驚愕,隨即冷下一張臉,一開口便切換到說教模式:“你怎么在這?一個姑娘家,一大清早在男人的房間里待著,絲毫不避嫌,就不怕被下人撞見,傳出去落下閑話?”
話雖硬氣,他卻悄悄移開了視線,不敢與她對視,生怕泄露了心底的慌亂。
穆海棠一聽,瞪著眼睛看著他,哼怎么就他會甩臉子嗎?
“任天野,你會不會說人話啊?你是我爹啊?你一張嘴就是說教?我昨晚吃飽了撐的,照顧了狗一晚上,結果?這‘狗’醒了酒,不僅不領情,還上來咬我兩口。”
任天野聽了她的話,假裝不知,沉聲道:“還好意思說在這待了一晚上,你一會兒出去可別胡說八道,讓人聽見了,別說蕭世子了,就是城北殺豬的都不會要你。”
聽著他刻薄的話,穆海棠只覺得一陣氣悶,心里把自己罵了千百遍:昨晚真是犯賤。
她挑眉看向床上的人,語氣帶著幾分戲謔:“乖兒子,你醒酒以后可一點都不可愛,沒你昨晚乖,哭著喊‘娘’的時候多招人疼,我還是第一次給這么大的兒子當娘,倒是挺新鮮。”
任天野聞,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穆海棠,你少在這胡亂語!你給誰當娘?”
“哎,乖兒子,誰喊我,我就給誰當。”
“你。·····”任天野被堵得語塞,狠狠瞪了她一眼,眼底的慍怒幾乎要溢出來,卻偏生找不到話來反駁昨夜的失態。
穆海棠見他吃癟,笑得更歡,叉著腰繼續補刀:“愛哭包,大作精,還好意思說讓我嫁給殺豬的?我要是真嫁去城北殺豬的人家,天天有肉吃,日子舒坦得很。”
“不像你,娶的媳婦滿臉麻子不說,腰比水缸還粗,嗓門大、力氣足,一屁股能把你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