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撫司大牢的偏廳內,火光搖曳,映得桌椅器物都蒙著一層昏沉的光。
任天野翹著二郎腿,閑適地靠在上首的座椅上,面前的長桌上擺滿了葷素菜肴,甚至還溫著一壺酒,香氣在沉悶的牢獄中顯得格外突兀。
他抬眼掃向坐在下方石凳上的蕭景淵,對方雖身著囚服,卻依舊脊背挺直,眉眼間不見絲毫頹態。
任天野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袖口,語氣帶著幾分似笑非笑的輕慢:“蕭世子,您說您這般跟我耗著,有什么意思?”
“我反正是無所謂,我有的是時間,干的就是這營生,就和你上陣打仗一樣,刑訊逼供就是我的分內之事。”
他頓了頓,目光落回滿桌飯菜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如今天色也黑透了,我這頓晚膳,能有蕭世子作陪,倒真是我的榮幸。”
“你若是一直不肯開口,不肯認,那咱們就只能慢慢耗著。”
“今日仵作已經勘驗過了,孟家小姐已非完璧之身,她在遺書上,指名道姓的說,她在衛國公府的時候,就同你有了首尾,你既然不認,那就得證明不是你干的證據才行啊?”
蕭景淵冷笑一聲,冷聲道:“該說的我今日都說過了,我只把她當妹妹,她在國公府有自己的院子,這你可以隨便詢問國公府的下人,至于她為何不是完璧之身,我哪里知曉?國公府又不是只有我一個男人,怎么就能證明是我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