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珩一聽,只當穆海棠真的病了,半點不敢耽擱,立刻拎起藥箱,跟著錦繡就往外走。
一路匆匆趕到將軍府,錦繡帶著她來了海棠院。
穆海棠還在看著自己那本大作,邊看邊忍不住跟蓮心感慨:“先前給我做油紙傘的那趙小哥,手藝可真好。你瞧這書裝訂的,握在手里不硌不滑,比外頭書坊里賣的還要精致。”
兩人正說著,就看見錦繡帶著上官珩進來了。
剛見到穆海棠,上官珩便急切地走上前,眉頭還蹙著,語氣里滿是擔憂:“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穆海棠抬眸看向仍帶著幾分急色的上官珩,語氣帶著幾分歉意:“上官公子,實在不好意思,我其實沒什么大礙——只是我眼下不便出府,只好借著這個由頭,請你過來見一面。”
上官珩一聽,才意識道自己方才有些失態,耳尖悄悄泛紅。
他連忙抬手抵在唇邊輕咳了兩聲,試圖掩飾那份失措,語氣也跟著放緩了些,只看著穆海棠道:“你沒事兒就好,方才聽錦繡說你病了,倒真有些擔心。”
穆海棠轉頭喚了聲“蓮心”,示意她將備好的茶和點心端上來,“坐啊,喝茶,有些日子沒見了,你近來如何?”
上官珩看著穆海棠,在家里,她穿的很隨意,一身月白色的家常襦裙,領口和袖口繡著幾縷淡青色的纏枝紋,不似外出時那般精致講究,卻多了幾分松弛的溫婉。
長發也未梳復雜的發髻,只松松挽了個髻,用一支素玉簪子固定著,倒比平日里多了些煙火氣。
上官珩神色恢復如常,看著穆海棠道:“我還是老樣子,不看診就侍弄侍弄那些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