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這么個人,東西確實是在我這,你不用找了,這東西原本就是我的,現下無非是物歸原主,你我走到今天這步,這些東西,我本就該收回來。”
穆海棠抱著匣子沒撒手,生怕宇文謹上來搶。
床幔后,蕭景淵在床上有些失望,怎么就讓她搶了先?方才若慢一步,讓那小白臉瞧見匣子里的東西才好。
到時候他定會追問里面的東西,屆時在讓那丫頭親口告訴他,他放在心尖上的東西,她都燒了,燒的干干凈凈,哼,氣死他。
他眼底浮起幾分促狹的期待,只盼著宇文謹能再堅持追問幾句。
宇文謹果然不肯罷休,看著她懷里的匣子道:“不可能。雍王府守衛何等森嚴,得是什么樣的高手才能在府里來去自如,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這匣子取出來?”
他往前逼近一步,步步緊逼:“你說,這東西到底是誰幫你偷回來的?”
穆海棠自然不能把蕭景淵供出來,可瞧著宇文謹這架勢,今天要是不說明白匣子是如何到她手上的,他怕是能在這兒耗上一整夜。
心念電轉間,她一咬牙,硬著頭皮道:“是我爹!是我爹讓人從你府上給我拿回來的。”
床幔后的蕭景淵聽見這聲“爹”,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他活了這么大,還是頭一回給人當“爹”,這丫頭為了脫身,倒真是什么都敢編,鬼知道,他才不想給她當爹。
宇文謹眉頭緊鎖:“你爹?”
“對我爹,”穆海棠梗著脖子,撒謊從不打草稿,張嘴就來:“他知道了咱倆的事,本就不同意我嫁給你。又聽說我給你寫過那些信,怕你將來拿這些東西拿捏我,索性就先讓人把書信都取回來了。”
宇文謹揉著眉心:“你爹若真不贊成,大可以直接來找我談,何必用這種手段?”他沉聲道,顯然沒完全相信。
穆海棠冷嗤一聲:“我爹找你談?你做夢呢?我爹壓根就不同意,他跟你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