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海棠已經回到禪房半天了,她躺在床上,雙眼望著帳頂,想到剛才屋里的那一幕,眼神閃過一絲冷意。
真是給臉不要臉。
她這邊還沒騰出手來跟她們清算舊賬,穆婉青倒先按捺不住,敢對她先出手。
呵,這下倒是省了功夫。
她自己作死,可就怨不得旁人了。
以她對那位玉貴妃的了解,那人手段陰毒,心狠又記仇,穆家母女這回落在她手里,怕是要求生不得、求死無門了。
只是她還是沒想明白,按照身份昭華公主不應該是和玉貴妃住在一處嗎,怎么會住進北院。
為什么,穆婉青會認為那床上的人會是她?
還有,那男人一看就是服用了助興藥,想必對公主也不會太溫柔,方才在外面聽那動靜,兩人之間顯然已經成其好事,且男人很是盡興。
那這就奇怪了,就算公主睡得再死,有人進了房她不知道,可男人對她做那樣的事兒,她又是初次,既是不愿,為何她不大聲叫喊,反倒任由男人為所欲為?
這里面有很多說不清的地方,穆家那對母女,便是借給她們八個膽子,也絕不敢動算計當朝公主的念頭。
穆海棠想起方才在假山后聽見的只片語——穆婉青提到,那個男人答應了她一件事,而她事成之后,顯然也許了對方好處。
想來,那所謂的“事”,定與方才發生的事兒脫不了干系。
她正蹙眉思忖,后窗忽然傳來極輕的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