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海棠松開錦繡的手,望著眼前人輕笑一聲:“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蘇三小姐。”
“蘇三小姐方才的話倒是在理。我爹雖是當朝正一品,可又有什么用?這些年在邊關戍邊。”
“哪像你爹,三品戶部尚書,掌管著東辰國國庫,錢,糧全握在手里。”
“這上京城誰不知道你們蘇府?不都說你們府上連吐痰的痰盂都是純金打造的?
不過想想也是,國庫裝不下的銀子,想來你爹沒少往家里搬吧?
不然憑你一個三品尚書之女,怎會口氣這般大,想是你們尚書府的地上鋪的都是金磚吧。”
“穆海棠你胡說八道,誰跟你說我家地下都是金磚了?”
穆海棠一臉玩味,笑著道:“呦,不是就不是唄,蘇小姐如此激動作甚?你如此這般,搞得好像真是那么回事兒似的。”
“哎,有銀子就有銀子唄?可你顯擺可就是你的不對了。”
“老話不是說嗎,人這輩子花多少銀子,享多少福都是有定數的。”
“你今日享受夠了,明日嘎嘣一下,就得死。”
“所以啊,我怕啊,我可得慢慢享受,萬一福分享大了,你說今日脫得鞋,明日它未必就能穿的上。”
“不是有那么句話嗎?”
“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禍。”
“蘇三小姐,我勸你還是低調些。你回頭看看,從這到佛光寺大門,少說也有幾百級臺階。”
“你這一會兒萬一不小心,嘎嘣一下,這輩子可就說過去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