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蕭景淵這次的確是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原本她想著借著與他的婚約作筏,既能擋掉玉貴妃那明里暗里的算計,又能徹底擺脫前夫哥的糾纏。
畢竟整個上京敢跟雍王對抗的怕除了太子,也只有蕭景淵了。
可誰曾想,不過是幾句醉話,那男人竟氣成了那樣,說翻臉就翻臉,婚事作罷,作罷就作罷。
這下,她先前的籌謀全落了空,局面頓時變得被動起來。
如今玉貴妃那邊虎視眈眈,前夫哥也未必會善罷甘休,沒了蕭景淵這擋箭牌,往后的路怕是要難走很多。
穆海棠眼底閃過一絲懊惱,隨即又被倔強取代。
罷了,條條大路通羅馬,與其靠別人,不如靠自己,她重新打算便是。
她還就不信了,離了蕭景淵,她頂多是多費些功夫,多繞幾段遠路,難道還真能困死在這局里不成?
穆海棠還未下車,外面的議論聲她想聽不見都難。
“還以為是貴妃娘娘的鑾駕到了呢,......沒成想不是。”
“是啊,也不知這是誰家的馬車?”有人踮著腳張望,語氣里滿是好奇。
旁邊立刻有人接話:“是啊,該到的都到了,還有哪家的貴人沒露面?”
眾人七嘴八舌地議論著,目光都黏在那兩輛不起眼的馬車身上。
只見,第二輛馬車的車門被推開。
五六個二十多歲的精壯男子相繼跳下,皆是短打勁裝,身姿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