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頭,接近正午的陽光穿過枝葉灑在他臉上,晃得人有些睜不開眼,卻恰好撞進穆海棠含笑的眼眸里。
她眨了眨眼睛,唇邊漾著狡黠的笑意,輕聲道:“不好意思啊上官公子,我不是阿吉,不過好在不耽誤給你遞鏟子。”
上官珩握著鏟子的手收緊,眼底滿是錯愕,他放下鏟子,站起身來,拂了拂衣擺上的草屑,看著穆海棠道:“穆小姐?怎么是你?”
穆海棠將手里的鹵貨和酒壇往身后藏了藏,臉上漾著明媚的笑,故意逗他:“怎么不能是我?聽上官公子的意思,是不歡迎我來啊?”
“不是,當然不是。”上官珩連忙擺手,語氣里帶著幾分慌亂,像是怕她誤會,“只是......只是沒想到你會突然過來,有些意外罷了。”
他目光落在她身后鼓鼓囊囊的油紙包和酒壇上,又問,“你這是......”
“哦,這個啊。”穆海棠把東西往前遞了遞,臉上露出幾分不好意思,“前幾日答應給你寫培育金線蓮的注意事項,結果一忙就忘了,今日路過,特意帶了點東西賠罪。
“你......給我的?”上官珩的語氣里滿是錯愕,眼神里帶著幾分不自在。
這姑娘也太大膽了些,就這么明晃晃地跑到后院來找他,還提著東西上門,倒讓他一時有些手足無措。
上官珩的視線落在那油紙包和酒壇上,很快認了出來,輕聲道:“八珍齋的鹵味?還有一壇酒。”
“嗯,你吃過?這鹵味我那日吃了以后,覺得味道很是不錯,所以今日特意去買了些,想著給你也帶一份。”
穆海棠笑著解釋,又抬手點了點手里的酒壇:“鹵味你吃過,這酒你肯定沒喝過。”
“這是我一位朋友家祖傳的手藝釀的,滋味格外清甜,酒性也不烈,本是適合女子喝的,不過我瞧著,像你這樣的白面書生,大約也會喜歡。她今日剛送了我幾壇,便順手給你帶了些來嘗嘗。”
“白面書生?”上官珩的臉“騰”地一下紅了,從耳根蔓延到臉頰。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