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新婚禮物呢。”
夏思嘉莞爾淺笑,“而且還不止一件?那趕緊拿出來讓我看看。”
沈維星從枕頭底下摸出了一個土黃色的信封。
“這是康源現在的準確收信地址。”
“之前他在火車上寫給我們的地址那個地址有問題。我寫信過去,信被退回了,寫著‘查無此人’,應該是他們知青下到地方后,又有了細微的變動和調整。”
“我特意托人查問,才問到這個新地址的。”
說完之后,他才把信封放在了夏思嘉的腿上。
明明她身上穿著水墨色的漸變條紋睡褲。
可沈維星側目匆匆瞥了一眼,仿佛看穿了這薄薄布料下,細滑柔嫩的肌膚。
他面紅心燥,觸電似的收回了目光。
夏思嘉則是拿起信封,放到了蚊帳外邊的床頭柜上。
“這叫什么新婚禮物?我和康源也就有過一面之緣而已,最多算個普通朋友吧?他的收信地址,也值得當我的新婚禮物?”
夏思嘉又好氣又好笑地撇嘴,“你也太給他面子了!”
沈維星:“你別急啊,等聽我說完再看看他有沒有這么大面子。我把他的地址給了你,你是不是也得作為交換,把那枚蘇國紅星勛章送給我當新婚禮物?”
夏思嘉水汪汪的鹿眼瞬間瞪圓。
“原來兜了這么大一個圈子,是在這兒等我呢!你想要那枚紅星勛章,直接問我要,我也會給你的啊……”
不過,東西被收進空間里了。
這會兒不方便拿。
夏思嘉只能搪塞說道:“在我房間里邊放著,不確定塞在哪個角落里了。你是希望我現在去拿,還是——”
“沒事,不急,明天再找也行。”
沈維星下意識按住了夏思嘉的腿。
這一次,他是真的觸碰到她細滑的肌膚了。
盡管依舊是隔著睡褲的,可也讓沈維星的耳朵紅得快要滴血。
他第一次覺得,床頭柜上的煤油燈居然這么亮。
要是能再暗點就好了!
暗下來,她應該就看不見他此刻的局促窘迫了。
不過,夏思嘉像是沒注意到沈維星耳朵顏色的變化似的,緊接著問道:“那第二件禮物是什么?”
沈維星驀然咧嘴笑了,“這第二件禮物,就很有說法了。”
夏思嘉挑眉,“嗯?怎么說?”
“結婚申請正式批下來之后,我第一時間往坪山部隊打了電話。”
沈維星娓娓道來,“楊玲姐聽說我們馬上就要領證辦酒了,激動得在電話里哭了出來,說是替你高興的。”
夏思嘉的眼眶也驟然一熱。
沈維星:“楊玲姐還提醒我,讓我務必在結婚之前,好好和你說清楚,當年信物的事情。不要讓我們彼此之間留下心結。我也是聽她說了才知道,原來你聽過了信物的事情啊。”
信物……
夏思嘉差點都不記得有這件事了。
南下之后,日子看似清閑,但大小事情接踵而至,就沒有斷過。
以至于,她都忘了,沈維星身上還貼身帶著信物的事!
這事,是該好好說清楚!
否則將來拖成了歷史遺留問題,就如同從肉里拔老刺。
盤根錯節的,要扯斷血肉,不知道該多疼!
夏思嘉跪坐在腿上,催促道:“那你倒是快說,信物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維星不急不慢的,從枕頭底下摸出了第二樣東西。
“這個,你還有印象嗎?”
說完,遞過來一塊玉石牌。
那是一塊色澤溫潤的壽山石。
底色為乳白半透明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