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安官一臉嚴肅,問道:“這兩位游客,質疑你虐待病人和非法拘禁,請問事發時,你為什么把病人鎖起來?”
陸西沉這是借力打力。
他問姜懷禮,姜懷禮肯定不會說,但治安官問起來,姜懷禮如果不回答,那就是涉嫌虐待,和非法拘禁,他別說帶走姜斯年,能不能全身而退都不好說。
姜懷禮瞥了陸西沉一眼,皮笑肉不笑道:“哦,治安官先生,我不是把我兒子鎖起來,他患有嚴重的心理疾病,有多次自殘的行為,之前我因為這件事報過案的,醫院這邊也有相關記錄。”
接下來,姜懷禮從容的把事情講述了一遍。
在姜懷禮的講述里,姜斯年因為自幼患病而脾氣古怪,甚至因此患上了躁狂癥,曾經有過幾次暴起傷人的行為,所以,為了保護姜斯年,也避免姜斯年傷害他人,姜懷禮迫不得已,才帶著姜斯年來到這個與世隔絕的小鎮,住在偏僻的地方。
姜斯年多次傷人,他都報過警,治安署的確也有相關記錄。
而他,非但沒有虐待,遺棄,非法拘禁,反而是一個為了保護兒子,不惜一切代價獨自承受的慈父形象。
“那酗酒呢?”陸西沉問道。
姜懷禮長嘆一口氣,說道:“我兒子長年患病,脾氣古怪,我我作為他父親,除了陪伴,什么都做不了,我不想每天回家看到他痛苦的樣子,所以我只能靠酒精來麻痹自己。”
他的解釋,合情合理。
幾乎毫無破綻。
治安官聽完這一切,對姜懷禮表示同情和敬佩。
虐待和遺棄,還有非法拘禁自然都不成立。
“如你所說,姜先生,”陸西沉終于聽到了他想聽到的,緩聲道:“你是一個很愛自己兒子的父親,對吧?”
姜懷禮點頭,微笑道:“當然。”
“既然這樣,那你剛才為什么要醫生停止治療?”陸西沉看著姜懷禮,一字一字:“姜先生病重,我們及時把他送醫,而你這個深愛兒子的父親卻要停止治療,這就是你所謂的愛嗎?”
治安官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