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辭面色蒼白,她腳踝上本來就有傷,剛剛險些摔倒,再次扯到了腳踝,現在那兒疼得厲害,她抓著身旁女孩的手臂緩了緩,才穩住身形。
她抬眸看向面前沖她頤指氣使的女人,冷道,“林小姐,我怎么了?”
“還嘴硬!!”
林姝月聽到她狡辯的話,胸口就是一把火,大步上前,揚手就要再給她一巴掌,“還怎么了?你背地里給人當三,靠著不正當的方式上位!竟然有臉問怎么了,真是賤死了!”
轟!
這話炸彈似的在人群中炸開。
周圍頓時響起一陣驚呼——
“天哪,假的吧,陳眠怎么會做那種事兒呢?”
“是啊,林姝月怕不是瘋了,滿嘴胡。”
“……”
溫辭臉色冷沉,一把攔住她朝她揮來的手,盡量心平氣和的跟她解釋,“林小姐,我拿我的人格擔保,我從沒做過那樣的事兒,你別誤會!”
啪!
林姝月一把甩開她的手,似是覺得惡心,用力擦拭著她碰過的地方,冷聲道,“陳眠,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行,既然這樣,我也就不給你留臉面了。”
說著。
她又冷眸掃了圈周圍維護溫辭的人,“你們真是被她迷惑的不清!追捧這么臟的人,真是夠了。”
這些話相當刺耳。
溫辭忍不住皺眉。
霎時間,她所有的耐心盡數告罄,懶得再跟她掰扯,掏出手機準備報警處理。
可就在這時。
她余光忽然不經意的定格在林姝月脖子上的珍珠項鏈,驀的,她去拿手機的動作生硬一頓,下意識垂眸看向自己脖子上的珍珠項鏈。
這兩款珍珠項鏈一模一樣!
溫辭瞳孔狠狠顫了下,一時間,她腦袋里思緒紛亂,倏然抬眸,便不偏不倚的恰好對上不遠處何書意投來的目光,何書意正悠閑坐在椅子上,津津有味的看著這一切,似是料到她會看過來,四目相時時,她沖她揚唇一笑,像是再說:你等著完蛋吧!
溫辭心口一跳,無措的摸了下脖子上的項鏈,脊背騰的就攀上一層冷意。
她后知后覺。
這一切,都是何書意預謀好的!
她打著傅寒聲的幌子,讓她放松了警惕。
怎么辦……
眼下這條項鏈在她脖子上戴著,一會兒林姝月抓著把柄,把臟水潑在她身上,她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周圍議論紛紛,“怎么回事兒啊?林姝月你說清楚!陳眠怎么會做那種事兒呢?你別血口噴人!!”
“就是,你說清楚!!”
“……”
溫辭聽了,心中惴惴不安,她蒼白抿唇,試圖解釋些什么,“我……”
“好啊,那我就給大家一個說法!”林姝月呵笑了聲,從包里拿出一張票據,直接甩在了溫辭臉上,拔高聲音說,“陳眠脖子上的珍珠項鏈,是我老公joe給她買的!這款項鏈是限量款,只有兩條,joe都買了下來,送給我一條,又送給她一條,陳眠大概覺得我今天不會參加晚宴,所以就把珍珠項鏈戴上了。”
“大家不相信,可以看看票據!!這個做不了假,我也不屑作假,浪費時間來這兒胡攪蠻纏。我今天來,就是想讓大家看清陳眠的真面目,不要被她的外表迷惑了!!”
這話一出。
周圍霎時安靜了一瞬。
隨之,無邊的憤懣聲驟然響起,“我的天啊,陳眠竟然是這樣的人!虧我剛剛還舔著臉求她簽名!真是惡心死了!”
“就是!太讓人下頭了。”
有人撿起地上的票據查看,驚愕道,“林姝月的票據是真的!購買方就是joe,他買了兩條。天哪,陳眠竟然真的給人當三兒。”
“太惡心了!”
“……”
溫辭被漫罵的面無血色。
林姝月看著她,眼里怒意不減。
但也有理智的人——
“我覺得陳眠不會做這樣的事兒,單憑一條項鏈能說明什么呢?”
“對啊,一條項鏈而已!別血口噴人。”
“……”
溫辭眼眸顫了下。
林姝月聽到這話,忍不住嗤笑出聲,“確實,你們說的對,一條項鏈說明不了什么。”頓了下,她忽而冷道,“那我要是拿出他們私下在一塊的錄音呢!”
話音落下。
周圍一片嘩然。
溫辭也怔了下,眼里滿是不敢置信,她跟joe只見了一次面,而且都是很正常的應酬聊天……
想著,
她思緒忽然一頓,惶惶抬眸看向林姝月。
難道是——
于此同時。
林姝月已經打開手機,目光冷冷睨著她,“大家聽好了,我林姝月向來光明磊落,不會冤枉任何人!”
說罷。
她點開手機錄音。
周圍的人都張大耳朵聽著,有人甚至還拿出了手機錄像。
溫辭萬分晦澀的咬著唇瓣。
只聽幾聲嘈雜的電流聲后,忽而響起了衣物磨擦的聲音……
“能別在這兒嗎?”
是她的聲音!
溫辭一霎白了臉,如墜冰窟。
隨之——
“那去樓上?”joe含笑問。
“好……”
“……”
兩人語調曖昧。
乍一聽,誰都會想入非非。
溫辭臉色徹底白了下去,慌亂解釋,“不是這樣的,這段錄音……”不完整,是被人截取的。
然而此刻,沒人會再聽她解釋,“怎么會有這種人?我最討厭恬不知恥的人了!”
“臟死了!我也是眼瞎了,沒看出她是這樣的人。”
“其實早就有跡可循,陳眠一個平平無奇的人,卻空降為陳老師的學生,一路平步青云……她肯定是靠著不光彩的方式上位的,說不定,她畫的那些設計圖,都是別人的!”
“你這么一說,我也覺得是。”
“……”
眾矢之。
溫辭的聲音都被謾罵淹沒,她再怎么解釋,都是無力的。
可。
平白無故被冤枉,她咽不下這口氣!
林姝月把手機放回兜里,環顧四周的人,目光冷沉,“現在,大家都看清陳眠的真面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