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瓷花了五個小時,過完了最重要的東西,然后看向邊客,“我回去會努力惡補一下關于管理公司的知識,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既然在股份還沒拿到手的時候就聯系了你,那你做的任何決定我都是支持的。現在kaka的市值幾乎快蒸發完了,今年才剛剛開始,我們要想很多辦法來補救,你想做什么都去做吧,我只要看到好的結果就行。”
而邊客需要的就是這樣的信任。
“溫總你放心。”
溫瓷松了口氣,并未在這邊多待,其實kaka這家公司有沒有總裁都一樣,邊客真的太有能力了。
她太困了,這幾天每時每刻跟律師那邊溝通,都沒怎么休息,結果剛泡完澡躺到床上,林浸月就打來了電話。
“我是看到熱搜才知道頂頭上司變成你了,神奇啊。”
溫瓷抿了一下嘴角,翻了個身,語氣疲憊,“其實邊客自己也能做到,但他太信任徐志了,不清楚徐志私底下做的那些事情。”
林浸月才不管這些,語氣都是興奮,“老板,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直播!給您多多掙錢!”
溫瓷被這話逗笑了,嘴角彎了起來,“我有點兒困,等我忙過這陣,咱們再聚。”
“行行行,我以前覺得這狗屎公司壓榨我,現在換成你,我瞬間神清氣爽。”
溫瓷彎著嘴角進入夢鄉,懷里抱著被子,這一覺睡得很沉。
第二天就是趙琳的葬禮。
最近忙著公司的事情,她把趙琳暫時放到了一邊,可那種不對勁兒又冒了上來。
她穿了一件黑色的風衣,把頭發松散的扎了個低丸子頭,開車朝著裴家老宅那邊去。
裴寂在這個時候打來了電話,他的語氣有些沙啞,“過來了?”
“嗯。”
“在哪兒?我來接你。”
他今天應該很忙,溫瓷本來想說不用了,但她想再了解多一點兒事情。
她給出了自己的位置。
葬禮舉行的地方不是裴家老宅,是趙琳經常居住的地方。
溫瓷下車,看到裴寂的眼睛猩紅,應該是這幾天都沒睡好。
她悶不做聲的走在他身邊,突然問了一句,“查過這場車禍了么?”
他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一雙黑色的手套,抓過她的手,給她戴上。
手套的外層是真皮,里面是羊絨,十分暖和。
這估計是今年的最后一場雪,今天的天氣異常冷。
“查過了,那人當晚就喝酒過多出了問題,問了她的妻女,那人酗酒是周圍出了名的。”
他低頭給她戴上手套,問了一句,“還冷不冷?”
剛剛她的指尖都是紅的。
她不想在這種嚴肅的場合跟他鬧,而且她心里還有很多疑問。
“那天你媽媽給我打電話,很崩潰,可惜我當時沒錄音,她說她不甘心給別人養了這么多年的兒子,她的聲音尖銳,快把我的耳膜刺痛了,但是很快又打來第二個電話,像是釋然了一樣。”
裴寂渾身一怔,沒說話。
溫瓷的視線看向他,十分認真,“你跟裴亭舟,誰不是她的孩子?”
風雪里,裴寂依舊沒說話。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