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狼皮棉帽的男子一臉諂笑,伸手入懷,摸出幾張銀票,雙手捧著說道:“不多,也就這三百多兩,小的已經換成了銀票,軍爺要是喜歡,就算小的孝敬軍爺的茶資了。”
說著,狼皮棉帽的男子,上前兩步,雙手顫抖著把銀票放在桌上。
“你以為,我缺你這幾個茶錢不成?”
香香郡主眼皮都沒抬一下,冷冷又是一句。
此一出,狼皮棉帽的男子面頰一抽,嫌少了?
很快,狼皮棉帽的男子又擠出一臉的諂笑,道:“要是不夠,小的這就再收一輪,眼下鎮上往來的客商越來越多,再收他個千八百兩不成問題。”
“難道,北防軍打下來的這片安寧,是讓你來敲詐勒索各路客商,來給自己大發不義之財的黑道了?”
香香郡主聲色俱厲的這一問,狼皮棉帽的男子,頓覺話茬不對,眼前這伙人,貌似不好對付。
就在這時候,一隊人馬,急匆匆向南來順趕來。
接到軍部轉來的采購單,周敬堂立刻帶著一班衙役,風風火火就趕來南來順見香香郡主。
這一到二樓,就被眼前的一幕嚇傻了。
“姐夫,你可是來了!”
一看到剛才樓梯口冒出腦袋的周敬堂,狼皮棉帽的男子,就像看到了大救星一樣,哭喪著臉就是一聲喊叫。
不料,匆匆上樓的周敬堂,看都沒看狼皮棉帽的男子一眼,雙手撩起官袍的下擺,緊趕幾步上前,“撲通”一聲就在桌前三步處跪了。
“下官周敬堂,見過郡主!”
郡主?
這一聲稱呼,就像當頭一棒,差點讓狼皮棉帽的男子昏厥過去。
“周大人,本郡主問你!”
眼中寒芒閃過的香香郡主,冷冷說道:“打著本郡主和王爺大婚要送喜禮份子錢的旗號,到處勒索客商錢財,敗壞王爺清譽,置王爺于搜刮民財的惡名之下,而且色膽包天,居然當面調戲本郡主,你身為地方父母,本郡主問你,此等惡行,該當何罪?”
不用說,周敬堂心里業已明白,香香郡主口中之人是誰了?
“混賬東西,還不跪下!”
地上跪著的周敬堂,抬起頭來向后一轉,沖著狼皮棉帽的男子就是一吼。
“小的不知是郡主駕到,失禮之處,還請郡主恕罪!”
面色再次大變的狼皮棉帽的男子,趕快就地跪了,前額觸地,連聲就向香香郡主求饒。
香香郡主把目光,看向已經一臉冷汗的周敬堂,淡淡說道:“你可聽說過?當初,在萬川郡的絳云樓,企圖對本郡主不軌的駐軍將領譚高祖,最后的下場如何?”
這一問,地上跪著的周敬堂,頓時就渾身抖了起來。
他明白這句話里的分量,當初在萬川郡的絳云樓,駐軍將領譚祖高,由于酒后昏了頭,色膽包天調戲香香郡主,被葉十三當場一刀結果了性命。
眼下,香香郡主舊事重提,其意不而明。
“請郡主恕罪,饒下官的內弟蒲林之一命吧!”
周敬堂老淚縱橫,在地上把頭磕得“咚咚”直響。
此時的狼皮棉帽的男子,才知道他已經把禍闖大了,而被劉三蛋砍掉了一只手的那名兵卒,聽到他們冒犯的是肅王府的郡主、邊軍統帥葉十三未婚妻時,加上失血過多,即刻就昏死了過去。
“饒命啊郡主!小的不知是郡主駕到,這才昏了頭出不敬!”
周敬堂的小舅子,頭上戴著的狼皮棉帽,在磕頭求饒的時候,已經掉落下來滾到了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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