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后果,我想你應該很清楚。”
熊斌聞,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落。
他整個人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氣,癱軟在座椅上,像一只斗敗了的公雞,垂頭喪氣,再無半點先前的囂張氣焰。
齊楚平收起錄音筆,忽然瞥見熊斌腕間的手串,十二顆木珠里,第三顆表面有道新鮮的裂痕。
江昭陽的臉色陰沉如水,他的聲音冷冽如寒風,直刺熊斌的心底:“熊總,你作為公司的法人代表,應該對法律法規有著最基本的敬畏之心。”
“怎么可能不知道這樣的行為已經觸犯了法律?”
“蓄意砸壞執法車輛,這不僅僅是對公共財產的破壞,更是對法律尊嚴的公然挑釁,你明白這是什么性質的行為嗎?”
“江鎮長,話雖如此,可您這輛車上也沒有明確的執法標志啊。這……這不就是普通的車輛嗎?”
江昭陽一愣神,“你這是什么邏輯?難道因為沒有執法標簽,就可以肆意妄為,任意破壞嗎?”
“毀壞公私財物,無論出于何種原因,都是違法的行為,這一點你無法否認吧?該當何罪?”
熊斌張了張嘴,想要辯解,卻發現自己的話語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他深知,在這個問題上,自己已經無法再狡辯下去。
江昭陽見狀,語氣更加嚴厲:“即使因為某些原因,這次的行為無法構成刑事犯罪,但行政拘留的處罰是逃不掉的。”
“你應該為你的沖動付出代價。”
熊斌全身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冷戰,內心如鼓點般急促地跳動著。
他知道只要自己一進去,這消息肯定不脛而走,這對自己將來的生意要產生多大的影響?
那可是源源不斷的金錢啊。
他深知,一旦信譽受損,客戶流失,那些曾經對他趨之若鶩的合作伙伴也會瞬間變臉,轉投他人懷抱。
想到這里,熊斌不禁沮喪不已,自己空有一身過硬的功夫,在黑白兩道都算得上個人物,可此刻卻如同被縛的猛虎,有力使不出。
他明白,暴力解決不了眼前的問題,只會讓局勢更加惡化。
于是,他深吸一口氣,決定采取另一種策略。
“江鎮長,”熊斌只得服軟,“兄弟我服了,真的服了。”
“我愿意接受任何處罰,只求您高抬貴手,這報警我看就免除了吧?畢竟,鬧大了對誰都不好。”
江昭陽聞,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他當然心知肚明,即便是將熊斌這個狡猾多端、手段狠辣的家伙親手送進拘留所的大門,以這家伙的手段和人脈,也不會真正吃什么苦頭。
畢竟,在這個物欲橫流的世界里,有錢能使鬼推磨的道理早已被無數次驗證。
熊斌那豐厚的身家,足以讓他在任何地方都能找到為自己開綠燈的人。
這家伙有的是辦法讓自己過得舒服。
拘留所這種地方,對他來說,或許只是一次短暫的“度假”,甚至可能還藏著某些意想不到的“樂趣”。
畢竟,那里說不定還藏著他的幾個“老朋友”,那些同樣因為各種原因身陷囹圄的人。
在他們的相互照應之下,熊斌的日子說不定會比在外面還要滋潤幾分。
他有大把的錢,到哪兒不是大爺?
何況,這樣一來,動靜太大,還會驚動這家伙的靠山。
這家伙背后的人,會坐視自己的棋子輕易落敗?不可能無動于衷吧?
就像孫悟空打有背景的妖怪一樣,最終還不是幕后的大佬出來了揩屁股?
孫悟空,即便是齊天大圣又如何?
到頭來,在那些高高在上的天界尊仙、尊道面前,也不得不選擇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