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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風骨之臣 > 第128章 瑤臺有路(8)

                第128章 瑤臺有路(8)

                季未笑得眼淚都出來,拍著桌子喊:“那時候阿竹……阿竹妹妹說自己是‘風寒竹弟弟’,我們竟一點沒懷疑!”

                風幽篁抿唇一笑,給每人斟滿:“今日哥哥升副隊,我替寒竹高興,也替自己高興――往后在京城,又多了一處能蹭飯的地方。”

                蘭一臣舉杯,聲音不高,卻穩穩壓住滿室喧嘩:“諸位袍澤,幽篁與我把酒歡,敬的是當年少年義氣,也是往后山高水長。鎮撫司的刀護的是百姓,我們手里的杯,敬的是彼此。”

                “說得好!”季末大碗一碰,酒水四濺,“老子粗人一個,不懂文縐縐,就知道――你是幽篁,是自家人。”

                窗外秦淮河水燈萬點,映得酒面浮光躍金。

                季未抱著柱子唱小曲,范七靠在窗邊閉目打拍,季末與風寒竹拼酒,大碗碰得震天響。

                風幽篁倚欄,看落葉落在蘭一臣肩頭,悄悄伸手拂去。

                蘭一臣回頭,將夜光杯遞到她唇邊:“雪中春,最宜白頭。”

                風幽篁就著他的手抿了一口,眸光瀲滟:“那便借你吉。”

                樓下傳來打更聲,三更了。

                風寒竹拎著酒壺,搖搖晃晃站到中央,繡春刀“當”地往地上一杵,聲音卻清亮:“諸位――”

                眾人抬眼。

                “我風寒竹,今日升官,可升官不如升義!往后咱們還是一起巡夜、一起抓賊、一起喝酒――”

                他打了個酒嗝,笑得肆意,“就算天塌了,也一起頂!”

                “好!”六只夜光杯再次撞在一起,碧色酒液濺出,像一簇簇小火苗,把冬夜都燒得暖了。

                那夜之后,鎮撫司的人提起“聽雪”雅間,都會咧嘴一笑:

                “那會兒啊,副隊請過一桌酒,咱們把一輩子的兄弟情,喝成了生死契。”

                戴淵回到城北的小院時,風雨已停了。

                檐角殘水順著瓦溝滴落,一聲,又一聲,像更漏,把時間敲得極慢。

                他先舀水洗了把臉,把一身酒氣拍散,這才坐到窗前。

                窗欞上積了薄雪,映得屋里格外亮――亮得正好讓他看清掌心那枚竹簪。

                簪子不過四寸長,經年摩挲,竹色已成溫潤的琥珀。頂端雕著一片單薄的竹葉,刀法卻稚拙――是他自己當年拿小刀刻的。

                那時游湖,他趁風幽篁側首看水,一把抽了她發上原簪,丟進湖里,又把這枚塞進她發間:“蓮葉太俗,配不上你,給你換片竹。”

                她當時愣了愣,沒生氣,只笑著罵他“無賴”。那笑像一汪春水,把他整個少年時代都泡軟了。

                后來他知道“風寒竹的親弟弟”原來是女兒身,再后來知道她竟是丞相夫人。

                他面上帶笑,心口卻像被繡春刀劃了一下――不致命,卻疼得綿長。

                戴淵取下發冠,將竹簪抵在唇邊,輕輕呵了口氣。

                竹紋里藏著的舊時光便浮出來:陂湖上的碎金、船娘的叫罵、蓮蓬的清香、她低頭挽發時露出的后頸……一幕幕像走馬燈,轉到最后一幕卻停住――燈火煌煌里,她倚著蘭相,眸光瀲滟,那才是她該有的歸處。

                “愿你啊……”他低聲喃喃,聲音散在雪夜里,像自自語,又像對遠方祝告,“歲歲平安,年年有笑。”

                他起身,從床下拖出一只小小的榆木箱。箱里別無長物,只一套舊飛魚服、一冊《水經注》,還有半塊早已風干的桂花糕――某年她隨手塞給他的,當時說“甜得很”,他舍不得吃,便一直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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