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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風骨之臣 > 第80章 賞花宴會(10)

                第80章 賞花宴會(10)

                “風棲竹,明日你要出嫁了。今晚,你不是待嫁女,你是我風寒竹的妹子,是風家最寶貝的嫡長女。”

                “喝完這杯,去睡。明天穿上新衣,蘭一臣明個兒要來下聘了,到時候他聘禮給少了,我可是不讓的。”

                “別怕,哥哥一直在。”風棲竹舉杯,一飲而盡,辣得眼淚直流,卻笑了。

                燈火微晃,兄妹二人的影子映在墻上,交疊如舊,仿佛從未分離。

                丞相府,書房。

                蘭一臣著一襲月白常服,坐于案前,面前攤著一本舊冊,紙頁泛黃,卻密密麻麻記著數字――是他自入仕以來,每一筆俸祿、賞賜、節禮,甚至早年做翰林時替人寫祭文所得的潤筆。

                他指尖輕點其中一行,聲音低而穩:“木兮,把這些,全部整理出來。”

                木兮正在旁邊給他磨墨,聞一愣:“全部?”

                “全部。”蘭一臣抬眼,眸色沉靜,“現銀、田契、古董、字畫、御賜之物,連我十九歲那年得的‘青玉鎮紙’也算上。”

                木兮張了張口,想勸,卻終究低頭:“是。”

                翌日,木兮捧來一只檀木箱,箱蓋開啟,內里分門別類,整整齊齊:現銀十二萬三千四百兩,封條未動;御賜金冊一副,乃先帝親書“忠正”二字;田產七處,皆在江南,歲歲豐稔;古畫十卷,有《雪夜訪戴》《溪山行旅》;青玉鎮紙一對,雕工極簡,卻溫潤如水;另有珠釵十二枚,皆為宮廷造辦處舊款,未啟封。

                木兮低聲道:“大人……這些是您做官多年清寒所積,真要一次盡出?”

                蘭一臣伸手,指尖掠過那只青玉鎮紙,聲音輕得像對舊友說話:“她是我最重要的人,若我不拿出全部誠意,怎敢求她入門?”

                “可風姑娘不是俗人……”

                “她是不是俗人,與我給不給,是兩回事。”蘭一臣闔上箱蓋,語氣第一次帶了一絲不容置疑的溫度:“三書六禮,一樣不能少。”

                “納采、問名、納吉、納征、請期、親迎――”

                “我要讓全京城都知道,風棲竹不是孤女,是我蘭一臣以全部身家、十年清譽,迎為正妻的人。”

                納征之日。

                丞相府開中門,儀仗肅然,紅綢鋪地,鼓樂不作,

                木兮捧禮單,高聲唱念:“現銀十二萬三千四百兩,田契七紙,御賜金冊一副,古畫十卷,珠釵十二枚,青玉鎮紙一對……

                另,丞相大人親筆《聘書》一封,以竹為箋,以霜為墨,誓曰:

                ‘竹有節,不改其志;臣有妻,終歲為期。’”

                風府大門緩緩開啟。

                風棲竹立于門內,未著華服,只一襲素青長裙,眸光映著那一箱箱聘禮,卻落在最后那只小小檀木匣上。

                木兮上前,雙手奉匣:“大人說,此物請姑娘親啟。”

                匣開,內里只有一物――一枚青玉鎮紙,刻著一行小字:“小竹子,吾妻。”

                她指尖微顫,他還叫自己小竹子,沒有叫自己新取的名字,良久,輕輕握住那鎮紙,抬眼望向長街盡頭。

                蘭一臣未乘轎,未騎馬,只著緋紅禮服,步行而來,止步于風府階前,長揖一禮:“風姑娘,蘭某以全部所有,求娶一人。”

                “愿或不愿,皆由你。”

                風棲竹握緊那鎮紙,忽然笑了,淚卻滾下來:“丞相大人,你可知我風家無嫁妝?”

                蘭一臣直起身,目光溫而靜:“你來了,就是最好的嫁妝。”

                當日,京中傳頌:“丞相蘭一臣,以十年清俸,百騎肅列,青竹為箋,親書聘禮,迎風氏孤女為正妻,三書六禮,一步不少。自此,風字不倒,竹影成雙。”

                自此定親算是完成了,接下來便是問吉,風寒竹與蘭一臣商量一起選了個好日子,于五月初五迎親。

                后院東廂,窗欞支起半扇,陽光碎成金粉,落在繃架的雪緞上。

                那是一塊二尺見方的真絲,經緯細得能透過天光,正中一對交頸竹雀――風棲竹親手描的樣,一針一線,自己繡。

                “姑娘,歇會兒吧,燈都掌了。”老嬤嬤端著燭臺進來,心疼地瞅著她。

                風棲竹卻搖頭,把鬢邊散發別到耳后,低頭咬斷一根紅線。

                指尖早已千瘡百孔,細密的針眼像雪地里落的紅梅,稍一碰就滲出血珠。

                她隨手在帕子上摁了摁,繼續下針――雀羽的翠羽要用碧青、湖綠、月白三股絲線劈成十六股,才能顯出漸變的光。

                曾經她那雙寫文章的手,如今做起繡活來,真是讓她心力交瘁,吃了不少的苦頭,但她甘之如飴,畢竟成婚人生中只有一次,她享受其中的樂趣。

                四月十五,蓋頭只剩最后一圈流蘇。她拆了三次,嫌平金太俗,嫌串珠太響,最終只用素色絲線,編進一根自己的青發――“結發”之意,她不許嬤嬤幫忙,自己對著鏡子,咬緊下唇,把發絲與線捻成一股,再一針一針鎖進邊緣。

                那夜月亮極圓,照得窗紙發白,她指尖的血滲進絲線,像給月華點了一粒朱砂。

                完工那刻,她雙手捧起蓋頭,對著燈影展開。

                竹雀交頸,翠羽流光,口銜一枝并蒂海棠――那是她偷偷添的,風家無海棠,她卻想借一點春紅,把冷清的竹影烘出暖意。

                到了迎親那日,京城萬人空巷。

                蘭一臣騎著高頭大馬,身后儀仗浩蕩,依著“竹風婚典”的規矩,無鼓樂喧囂,唯有風吹竹林沙沙作響。

                風棲竹著一身鳳冠霞帔,在兄長風寒竹的護送下,緩緩被背出風府。

                她手中緊緊握著那枚青玉鎮紙,眼中滿是堅定與期待。

                花轎穩穩抬起,沿著長街前行。街邊百姓紛紛駐足,驚嘆這場舉世無雙的婚禮。

                當花轎抵達丞相府,蘭一臣親自將風棲竹迎下轎,二人攜手踏入府門。

                步入正堂,行完三拜之禮,蘭一臣輕輕掀起風棲竹的蓋頭,四目相對,一切語都化作深情的凝視。

                從此,風棲竹成為了丞相夫人,在這繁華的京城中,與蘭一臣一同譜寫屬于他們的傳奇,而“竹風婚典”也成為了京城中流傳千古的佳話。_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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