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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我的能力太常見啦 > 第 7章 勢力

                第 7章 勢力

                時光總像清晨沾在指尖的露水,在晨露凝結又消散、暮霞鋪展再隱去的晨昏交替里,順著指縫緩緩流淌――你盯著它時,能看見顆粒在陽光下泛著微光,可稍一恍惚,便已從掌心溜走,只留下掌心殘留的些許涼意。

                人在這樣漫長的歲月里,每一次俯身拾起的落葉、每一回與陌生人的擦肩對話、每一場深夜里為難題輾轉的思索,都像山澗里的涓涓細流:有時是清淺的溪,帶著白日的暖意;有時是微涼的泉,裹著深夜的沉靜。

                它們慢慢匯聚,順著人生的河床蜿蜒,最終沉淀在心底,成了獨屬于自己的經驗――像老茶罐里逐年疊加的茶餅,帶著時光賦予的厚重,也藏著每一段過往的溫度。

                這些積累下來的經驗,更像暗夜里前行路上的一盞豆油燈:燈芯雖弱,卻能在迷霧漫過前路時,輕輕撥開霧靄,映出腳下隱約的石板;能在寒風卷著碎石襲來時,攏起一圈溫暖,讓人有勇氣繼續邁步。

                它或許藏在面對熟悉難題時的從容里――比如再遇到雨季漏雨,不用再慌慌張張找瓦片,只需按記憶里的步驟加固房梁;或許顯在處理復雜事務時的條理中――比如整理府中賬目,不用再對著單據發愁,只需按以往的分類方式梳理,很快就能理清收支。這些細碎的幫助,總在不經意間出現,像春日里突然飄來的花香,讓人在忙碌中多了幾分安心。

                可凡事向來有兩面性,就像月亮總有陰晴圓缺。

                當這些固有的經驗一次次在實踐中得到印證――比如按老方法種莊稼,年年都能有不錯的收成;比如用熟悉的話術與人交涉,次次都能達成目的――當憑借這些經驗,總能輕松跨過眼前的溝坎,不用再費力氣琢磨新的辦法時,一種不易察覺的“惰性”便會像青苔般,悄悄在心底的角落滋生。

                這種懶惰,從來不是行為上的懈怠:不是日出時不愿起身去田間勞作,不是傍晚時懶得動手收拾庭院,而是思想層面的停滯――像生銹的齒輪,再也轉不出新的角度。

                是看到新鮮事物時,第一反應不是好奇,而是本能地后退:比如見人用新的工具織布,便覺得“老機子織得才結實”,連嘗試了解的心思都沒有;是遇到問題時,不愿再花時間去“具體問題具體分析”,只想著“以前就是這么辦的”,敷衍地套用過往的經驗,哪怕眼前的情況早已不同。

                就像習慣了走門前那條平坦大道的人:大道兩旁栽著整齊的楊樹,路面鋪著平整的青石板,閉著眼都能數清走到巷口需要多少步。

                這般走得久了,再看見不遠處那條蜿蜒曲折的小路――路邊長著不知名的野花,路面偶有凸起的石子,便沒了半分探索的興致,只覺得“走起來麻煩”,卻忘了小路盡頭或許藏著更美的溪澗。

                又像習慣了用固定公式解題的學子:課本上的公式背得滾瓜爛熟,遇到類似的題目,提筆就能寫出步驟。可一旦碰到新的題型,公式套不進去,便不愿再花心思去推導新的解法,只坐在那里發呆,抱怨“題目出得古怪”。

                這般長久下去,思維就像被無形的枷鎖牢牢束縛:鎖鏈看不見摸不著,卻偏偏讓你邁不開新的步子。

                很容易讓人陷入一種“想當然”的誤區――總覺得自己經歷過的、熟悉的,就是世間所有事情的模樣。

                就像坐在井底的青蛙,看見頭頂那片圓月亮,便以為天下的月亮都只有這么大。

                卻忘了世界的廣闊與多樣:忘了南方的水鄉多河,水上交通發達;忘了北方的荒漠干燥多風。

                忘了不同的地域、不同的環境,往往會孕育出截然不同的生活方式與處事準則――有的地方待客以酒,有的地方待客以茶;有的地方辦事講速度,有的地方辦事講規矩。

                張玉汝就曾真切地栽過這樣的跟頭,而且栽得不算輕。

                他在豫州懷慶府已經生活了十幾個年頭――從總愛追著蝴蝶跑的懵懂孩童,長成了遇事能沉住氣的沉穩青年。

                在他眼中,懷慶府的生活模式是那樣自然,那樣普遍――就像太陽總會從東邊升起,西邊落下一樣。

                以至于他下意識地認為,整個神州國的所有地區、所有聚居地,都應該和懷慶府相差無幾。

                就算有差別,也絕不會超出豫州的范疇。

                正是帶著這樣的“想當然”,當他背著行囊,離開熟悉的懷慶府,踏上前往其他地域的旅程時,麻煩便像趕集似的,接踵而至。

                無論是復興會控制的地盤,還是那些沒被統一管理的混亂之地,每個地方都有自己獨特的文化習俗,跟懷慶府截然不同。

                張玉汝還記得,在初到混亂之地的時候,他因為不懂當地那套彎彎繞的規矩,直接拍了一個路人的肩膀問路,結果被對方當成了找茬的對頭,差點動起手來。

                這些因經驗錯位鬧出的矛盾,讓他第一次意識到,自己以前的認知有多狹隘。

                即便同樣在神州國內部,每一個聚居地也都有自己的特點。

                就說他熟悉的懷慶府:因為建府的時間不算長,不過十幾年光景,沒有太多老世家、老勢力的積累――不像有些古城,隨便一個家族都能追溯到幾百上千年前。

                也正因為如此,懷慶府沒有太多舊有的傳統勢力掣肘:無論是先導會,還是天人,在懷慶府的力量都很微弱,幾乎掀不起什么波瀾。

                懷慶府的主要管理人員,大多是從曹諒所控制的豫州政府派來的。

                可這樣的模式,在神州國的其他地方,卻是相當罕見的。

                在某些傳統力量過于強大的地區,甚至還存在著事實上的奴隸制――雖然名義上,那些在田間勞作、在府中服役的人,都被稱為“自由人”,官方的文書上也寫著他們“有遷徙、擇業之權”。

                可實際上,他們的生產生活,還有各項本該屬于自己的權力,都被一些“合法”的手段悄悄轉移給了其他人。

                有的是通過“祖上傳下的契約”,讓他們世代依附于某個世家,種出來的糧食要交九成給世家;有的是通過“借貸”,讓他們因為一筆永遠還不清的債,只能留在世家的莊園里干活。

                而目前正受到獸潮影響的雍州,就是這樣的情況。

                這種事實上的奴隸制,在雍州眾多獨特的特點當中,只能算其中之一,甚至算不上最為主要的特點。

                雍州多山地,氣候干燥,異獸常常藏在深山的峽谷里,一到獸潮爆發,就會順著山谷沖進村莊;而且雍州的世家勢力盤根錯節,有的世家甚至比當地政府還有話語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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