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人與富人的最大區別是什么?
不是錢,而是臉!
易中海、秦淮茹、傻柱那幫人見到張和平一家,齊刷刷背過身去,假裝不認識張家人。
反觀婁家三兄妹,婁曉娥的兩個哥哥之前與張和平都沒見過面,卻屁顛屁顛的抱著4個長木盒,追去了首都飯店。
“曉娥,阿曉,要吃什么,隨便點!”婁文儒背對著張家那邊的3桌人,說得很是豪爽。
婁曉娥像是剛發現張家眾人一般,驚訝道:“張叔、馬嬸、和平,你們也在這吃飯呀!”
張和平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婁曉娥,這女人剛才在餐廳門口探頭看過餐廳里面,過了一會才帶著她兒子,跟在另外兩個男的后面,進來裝偶遇。
張兵轉頭看了婁曉娥他們四人一眼,發現婁曉娥只帶了她的二兒子何曉出來,就不太想搭理她,只是用鼻子“嗯”了一聲。
“婁曉娥,你怎么跑這里吃飯了?你前門那個飯店沒開了嗎?”馬秀珍倒是問得實在。
主要是她最近的疑惑太多了,昨晚得知兒子借了幾百億貸款,雖有許潔鳳、張和平、張盼娣解釋,現在依舊有些無法釋懷。
加上今天下午,明明是去后海街道辦談6號、7號、8號院子拆了重建的事,她兒子張和平卻跟齊主任一會說要隔壁4號、5號院,一會又說臨街商鋪,最后又改成換9號、10號院了。
如此多的疑惑縈繞心中,她就沒有過多思考所說的話。
饒是婁曉娥這些年做生意,已經把臉皮練得很厚了,也被馬秀珍問得愣了一下。
“馬嬸,瞧你說的,我們今天只是出來換口味,婁家飯店還是開著的。”婁曉娥回了一句,就拉開椅子坐在了張家旁邊的空桌。
眼見張和平沒回應,婁曉娥笑呵呵的看向了她二哥婁文軍,準備實施第二套方案。
面對張家人而坐的婁文軍,打開一個長木盒,從中拿出一卷畫展開,興致盎然的對他大哥婁文儒,說道:“哥,這幅唐寅的仕女圖,絕對是真跡。”
“你看這首詩,牡丹庭院又春深,一寸光陰萬兩金;拂曙起來人不解,只緣難放惜花心。詩是唐寅的,落款、印章也是唐寅!”
背對張家人而坐的婁文儒,回應道:“是不是真的還不好說,還得請大收藏家看過才知曉。”
婁文儒說完,就看向了婁曉娥。
婁曉娥轉頭看向張和平那一桌,笑著說道:“和平,你對唐寅的畫有研究沒有?我哥今天收了4幅唐寅的仕女圖,你能不能幫忙看看真假?”
張和平一聽這話,立馬明白這幾人的來意,多半想把那4幅畫賣給他。
就是不知道,那是他們婁家的私藏,還是受了鬼吹燈電影影響,去哪里挖出來的。
張和平抬眼看了婁曉娥她二哥舉著的那幅畫,不屑道:“字寫那么丑,一看就知道是假的。”
“假的?”婁文軍狀似不甘的放下畫卷,自己查看起來。
而成功得到張和平回應的婁曉娥,急忙打開另一個長木盒,將一幅畫卷拿起,來到張和平旁邊展開,期待的問道:“和平,你幫忙再看看這幅,是不是真的?”
張和平掃了一眼畫上的9個紅色印章,點頭道:“這幅才有點像真跡。”
“我看看!”一旁的老丈人唐明掏出眼鏡戴上,起身走向婁曉娥舉著的仕女圖。
唐明摸了摸紙張,拿起畫卷仔細看了看上面的紋路,摘下眼鏡,搖頭道:“這是民國時期的仿品,我父親當年就買過這種贗品。”
語畢,唐明略顯失望的坐了回去。
婁曉娥訕訕收起畫卷,婁文軍放下剛卷起的那幅畫,又拿出了一幅仕女圖過來。
“老先生,請冒鏤頤強純矗夥伺際遣皇欽嫻模俊甭ξ木鼻形實饋
唐明只是看了一下,搖頭道:“這幅仕女圖跟前兩幅差不多,都是民國時期的仿品。”
張和平在一旁好笑,這婁家人也是人才,發現他老丈人唐明對唐寅的仕女圖有研究,還聽說唐明的父親買到過贗品,就把唐明當作了主攻對象。
婁文儒打開最后一個長木盒,臉顯不甘的走過來,展開畫卷,說道:“老先生,我們還有一幅仕女圖,請您掌眼!”
唐明看到畫上那么多前人留下的印記,再次戴上眼鏡看了下,搖頭道:“唐寅16歲中蘇州府試第一,28歲中南直隸鄉試第一,次年入京參加會試,高中解元。”
“你們知道,唐寅高中解元那一年,是哪一年嗎?”唐明取下眼鏡,有些失望的問了句,然后坐回了他的椅子。
婁文儒答非所問的說道:“老先生,實不相瞞!這幅仕女圖,是我父親當年花兩千大洋收的,當時請了不少行家鑒定,這幅畫肯定是真的。”
張和平笑道:“爸,畫上‘乾隆’題的字,還有左邊陳鴻壽題的字,應該是真的。”
“哦?”唐明再次戴上眼鏡,起身過去仔細查看。
而張和平則給旁邊感興趣的家人說道:“唐寅在29歲時參加會試,并高中解元,那一年是弘治十二年。也是這一年,唐寅卷入科舉舞弊案。他被放出獄后,被貶為小吏,從此專研畫畫。”
“而這幅畫上的落款時間,是正德丙子年,也就是唐寅46歲時所畫。”
“問題出在落款中的‘解元’二字,那是唐寅心中最大的痛!你們想想前3副仿品的落款,是不是沒有解元二字?”
“呵呵!”唐明摘下眼鏡,搖頭笑道:“這么看來,這幅畫倒是值兩千大洋,畢竟連乾隆皇帝都被騙了。”
張和平沒看婁家三兄妹的表情,對著家人笑道:“好多古董字畫都被帶進了棺材陪葬,我嫌那些死人的東西臟,到現在都沒往家里買過古董字畫。”
“我們火車站最近對文物販賣抓得很嚴!”乘務警大姐夫常勝看著婁文儒正在收起的畫卷,嚴肅說道:“像他們手上的畫,我們會特別詢問來歷,還要查相關的購買票據,否則不允許帶上火車。”
大姐張招娣在隔壁桌說道:“聽說,是因為港島那邊上映了一部叫鬼吹燈的盜墓電影,引來了許多港商和外國人來我們國家收文物!”
“嘿嘿!”陳淑婷笑道:“那部電影是我們投資拍的,和平提供的劇本,主要是為和平牌汽車打廣告,順便幫內地招攬游客。”
“你不說和平牌汽車,我都差點忘了!”二姐張盼娣看向張和平,“弟,你們的汽車充一次電,只能跑120公里嗎?有沒有跑得更遠的?120公里太短了,只能在城里開,都不敢開去外面出差。”
“以后會有!”張和平笑道:“我記得,你們單位的訂單排到明年去了,你急什么?”
“我知道!”大外甥張逸搶話道:“因為我媽分到了一輛配車。”
張和平聽明白了,二姐張盼娣是為了她自己的配車,才這么急切,“現在1.0型號的車,只是造出來給外國人看的。續航里程短,是為了更好打入外國市場,免得外國的油車企業集體抵制我們的車。”
“你的意思是……”張盼娣還想說什么,結果被一旁的陳淑婷按住了大腿。
只見陳淑婷湊到張盼娣耳邊,小聲說了一句,然后就看向了訕訕回座的婁家三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