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石頭寨眾人的心意,顧盛等人前往南山。
他們得到消息較晚,為了不錯過靈珠,他們只能日以繼夜的趕路。
就這么一連奔波了整整幾天,他們終于看到了其他門派的人。
蜿蜒的小路上,幾個門派遠遠的走在前頭。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們的存在,前方隊伍的腳步開始慢下來,時不時的有神力朝他們這邊探過來。
這些神力有試探,又友好,也有威脅。
顧盛沒管那么多,將所有神力一一打散。
看到又一縷神力散去后,黃山上前道:“盛哥,我們沒有旗幟,他們會不會以為我們是歪門邪道,所以才會屢屢試探?”
“他們的試探與我們是哪門哪道無關,他們只想知道我們的實力。”
“你的意思是……他們想在半路動手?”
抬頭看了眼周圍,顧盛輕聲說:“這路上有不少冤魂,想必他們已經動過手了。”
聞,眾人心里一驚。
“靈珠腳下會有爭斗會,他們為何要在此處動手?”
“爭斗會上只能明著來,不能暗中出手,但路上不一樣,只要他們察覺到危險,可以用各種手段動手,在路上鏟除了對手,爭斗會上豈不是會輕松很多?”
說到這,顧盛摘下一顆野草,輕輕懸浮在掌心之上。
神里稍一探入,野草立馬變成了黑色!
看到這一幕,眾人的心猛的一緊。
“這不是草藥嗎?怎么會有毒?”
“自然是前方的人下的毒,靈珠的消息出的急切,各門各派想必都沒做太多準備,而草藥就是這一路上的必備之物,沒有萬全準備,路邊的草藥便是首選,他們在這些草藥上下毒,一旦哪個門派不慎用了,下毒之人不用動一根手指就能消滅一個對手。”
聽到這話,石樓氣憤的說:“他們個個自詡名門正派,結果處處做著歪門邪道的事,當真可惡!”
看著他,黃山奈的說:“這世上恐怕只有石頭寨無爭無斗了吧,放眼江湖其他地方,哪一處不是人心險惡?其實這種手段對他們來說甚至算不上手段,真正惡毒的你還沒體會過呢。”
他說完,顧盛贊同的點了點頭。
“人在江湖,要永遠以最惡毒的心來揣測別人,不然受傷的就是自己。”
聽到兩人的話,石樓和二狗只能無奈點頭。
“不必理會前方試探,但也不能掉以輕心,這一路上,除了我們自己帶的東西外,盡量不要接觸他人之物。”
顧盛說完,眾人連連點頭。
月圓之時,前方隊伍開始休息。
顧盛看了眼眾人,見他們精神還算不錯,便準備繼續趕路。
畢竟在這小道上,他們已經算是落后的了,若是再不加快腳步,恐怕就趕不上爭斗會了。
眾人也有此意,雙方一拍即合,直接連夜趕路。
途經兩個隊伍時,顧盛等人都感受到了兩個隊伍之人的不懷好意,他們暗中使了手段,但都被顧盛一一破解。
就在他們又前行一路后,遠遠的看到了一個門派的旗幟。
還未接近,顧盛就能感覺到對方的實力了。
“這應該是個大門派,人數較多,實力也遠比之前那兩個門派強,他們有人守夜,我們盡量靠邊走,免得節外生枝。”
眾人明白他的意思,紛紛緊隨其后,排成一列。
顧盛打頭,帶著眾人繼續趕路。
途經此門派周邊時,幾道如蛇般的目光緊緊的盯在了他的身上。
顧盛并未理會,只帶著眾人繼續向前。
沒想到,他們想平安無事,對方卻不想。
就在他們與這個門派并肩而立時,按住的人突然露面,直接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你們是哪門哪派的?誰允許你們行夜路的!”
聽到之后,顧盛皺了皺眉。
“腿長在我們身上,我們想趕路都不行?”
“你們想趕路也只能位居我們身后,這條路是我們先踏上的,任何人不得找任何借口超過我們!”
說到這,幾人上下打量了他們一眼,隨后露出不屑的目光。
“連個旗幟都沒有,你們是哪來的歪門邪道?”
“沒有旗幟就是歪門邪道了?我們不過是懶得打旗幟罷了!”
黃山說完,幾人哈哈大笑。
“懶得打旗幟,你們還真是什么話都敢說,若不是歪門邪道,哪怕小門小派都要舉旗而行,你們人數這么少,又沒有旗幟,不是歪門邪道是什么?”
話落,他的目光又在他們臉上轉了一圈。
“人數這么少,實力又這么弱,你們應該是江湖野修組成的歪門邪道吧?就憑你們也敢超過我們?不要命了是不是!老老實實的回到你們的位置,不然小心趕不到南山。”
幾人不耐煩的朝他們揮揮手,連看都懶得再看他們一眼。
看著他們狗眼看人低的模樣,顧盛臉上冷笑連連。
路就擺在這,他說不讓走就不走?做夢!
轉頭朝眾人使了個眼神后,顧盛便帶著眾人繼續趕路。
那幾個人本來要去休息了,看到他們竟如此不識趣,還要繼續趕路,立馬追了過來。
“你們幾個給我站住!誰讓你們繼續往前走的?我們門派在此處,你們不準超過!”
轉頭看向他,顧盛挑了挑眉。
“憑什么?”
“就憑我們先踏上這條路的,只有先行到達的門派才有資格在南山戰斗,你們連夜趕路,想超過我們,莫不是想比我們現役不敢帶,讓我們失了參賽資格?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你們不想失去參賽資格就應該盡早趕過去,而不是攔著其他人,以此來保證你們的參賽資格!”
“我們門主做事用不著你指點,乖乖滾回你們的位置去!”
說這話時,幾人拿出腰間長劍,明顯已經起了殺心。
顧盛瞇著眼睛看著他們,雙手摸向了火靈匕首。
雙方氣氛劍拔弩張,眼看著就要一觸即發時,一道人影突然從幾人身后閃出,幾個呼吸間就來到了顧盛身前。
感受到他身上的氣勢,顧盛已經猜出他的身份了,于是握刀的手又緊了緊。
沒想到,那人只是打量了他們一番,隨后便露出了笑意。
“抱歉,手下人都有冒犯,還請兄臺不要介意。”
他態度不錯,但顧盛依舊沒有放松警惕。
“我們要從此處經過,讓你的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