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進?”
沈蘊斜了他一眼:“那多沒禮貌?”
說罷,她十分客氣地敲了敲門。
女子的聲音從房內傳來:“誰?”
“鳳鴻遠的母親。”
一旁的許映塵:“?”
這出人意料的回答,也讓屋內之人陷入了沉默。
短暫的沉寂之后,房中才傳來細微的腳步挪動聲。
門被從內拉開。
那女子抬眼看去,發現站在門外的是一對璧人。
女子身著紅衣,容顏絕艷,男子則是一襲白衣,氣質出塵,恍若謫仙臨世。
她眸中閃過一絲了然,側身讓開門口,溫聲道:“原來是貴客上門,失禮了,請進。”
沈蘊:“?”
她怎么知道他們是貴客?
莫非即便被軟禁于此,她在鳳府內仍有耳目?
沈蘊與許映塵對視一眼,一同走進房內。
兩人反手關上門,還順帶著布下一道隔絕陣法。
女子行至案幾旁,提起那煨在幾塊火晶石上的茶壺,為二人各斟了一杯茶。
“貴客請用。”
沈蘊與許映塵接過茶水,暗中用靈力探查了一遍,確認無恙后才飲下。
“你如何知曉我們是貴客?”
女子淡然一笑:“若無真本事,也不會與鳳鴻遠結為道侶了。”
沈蘊:“……”
話糙理不糙。
“如何稱呼?”
“在下楊清也,乃西域正罡宗長老。”
“正罡宗?這名字聽著好耳熟……”
許映塵稍稍傾身,在她耳旁低聲道:“四域大比時與你對戰的那名刀修,就是西域正罡宗弟子。”
沈蘊恍然,拉長語調:“哦……”
“記起來了?”
“忘干凈了。”
沈蘊答得干脆利落。
“……”
不過雖然忘了,也不耽誤沈蘊岔開話題:“你和那鳳子硯關系很好?”
此一出,楊清也立刻了然。
方才她與鳳子墨的對話,怕是被眼前的女子聽了個分明。
“談不上很好,”她的眸子暗了暗,聲音里壓著嘆息,“只是那孩子自幼便離了生母,生父又是那般性子……我心有不忍,才多照看幾分。”
沈蘊聞,將茶盞舉至唇邊,又抿了一口。
倒是反差。
這楊清也瞧著是一副清冷疏離的樣子,內里竟然裝著副軟心腸。
“那你為何被禁足在此地?”
楊清也正想抬手為她續茶,聽到這句話,動作突然頓住。
沉默片刻后,她才開口:
“硯兒那孩子應該和你說了,他父親……練了一門功法,需要取他的血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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