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芙辭犀利,幾乎將蔡氏的臉皮掀開了罵。
罵她是個不懂長幼尊卑,敗壞綱常禮法的潑婦。
蔡氏本來看到衛芙過來,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兩眼放光。
只要衛芙肯去找太子張口,沒有什么事是辦不成的?
畢竟東宮下聘時候擺出來的陣仗,只要眼睛不瞎,就能看懂太子殿下對衛家女的態度。
不僅太子妃之位板上釘釘,未來中宮皇后之位,也是毫無懸念。
他們說起來是一家人,其實總共也沒見幾面。
這個侄女之前跟前夫家撕的非常難看,她還挺佩服這個小侄女勇氣的。
在大聖能休夫的她還是頭一份兒,而且在休夫之后,還能得到太子殿下青睞,二嫁入皇族直接登上太子妃之位。
這就不是單純靠運氣了,那必須權謀手段缺一不可。
如今這個心里一直很佩服的侄女,對自已疾厲色,就差打臉了。
趾高氣揚的蔡氏立馬蔫巴了,衛芙的氣勢也把她壓得死死的。
她橫行霸道幾十年,她親爹都鎮不住她,如今被這個小侄女給鎮住了。
衛湛見自已的母親,被衛芙數落的垂頭喪氣,蔫頭耷腦。
也自知理虧,立刻陪笑道
“阿芙妹妹,都是我母親辭不當,讓大伯母跟阿芙妹妹都生氣了。
母親向來疼愛阿溶弟弟,他出了事,想必是關心則亂......
阿溶貼身的小廝回來報信,說他被官兵抓進了大牢,母親才一時亂了方寸。
語之間對大伯母冒犯了,我在這里替母親給大伯母還有阿芙妹妹賠罪了。”
衛澈整了整衣冠,端端正正的對宋氏和衛芙各自行了一個深深的揖禮,態度十分誠懇。
衛芙看這個大堂兄還算順眼,最起碼還能拎得清什么事能干,什么事不能干。
衛芙也不想再與他們斤斤計較,畢竟叔父跟阿爹乃一母同胞,與自已也是血緣至親。
上一世衛家被滿門抄斬,他們一家遠在慶州也沒有逃過,被全部抓來一同送上了斷頭臺。
終究是血親,打斷骨頭連著筋。
衛芙收起了厲色淡淡道
“大堂兄也不必去打聽了,衛溶昨日得罪了太子殿下,具體什么原由我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