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他的話音剛落。
便有人入內稟告。
“娘娘,王爺,剛剛收到消息,慎刑司好像查到了一些線索,而那些線索,竟……竟與王爺有關。”
景王的臉色猛然一變,難以置信地看著宮人。
“放屁,與本王何干?太子中毒這事,本王從頭到尾都沒插手……”
宮人叩首:“可一切線索,好像都漸漸地指向王爺您……”
景王的胸膛劇烈起伏起來,他忍不住低吼:“究竟是誰,是誰要陷害本王……”
皇后的臉色鐵青。
到了這個時候,她這個兒子還在嘴硬。
罷了,無論他是什么樣的,都是她懷胎十月,冒著危險生下的孩子。
別人再聰明,再能干,也不是她生的。
她不為他掃清障礙,鋪平前路,還有誰能為他籌謀?
皇后沉吟半晌,暗暗下了決心。
一旦火燒到了景兒的身上,她再想撲火那就晚了。
她不能坐以待斃,必須要做點什么了。
即使棄車保帥,她也在所不惜!
就在這時,賀國公府送來了一封信。
皇后拆開看了眼,賀國公在信里勸皇后,千萬別意氣用事,他已經想法子,在為景王脫罪。
太子絕不可能將這個罪,誣賴到景王身上的。
可皇后卻心生不安。
她忍了又忍……直到宮人又來傳信,說是慎刑司又找到了確鑿的證據,證明太子中毒是景王所為。
而且,那賀家私宅的那堆白骨,也尋到了新的證據,這些證據全然指向景王。
皇后的臉色慘白,她再也坐不住。
“不行,不能再等了。天一亮,再想挽回,那就晚了!”
—
明輝殿。
皇上離開后,林默抬眸看向有些拘謹,面色泛紅的容卿。
他的心頭忍不住一軟,沙啞問了句:“累不累?其實,我有法子,讓太子殿下松開你……”
他作勢捏起銀針。
裝作昏迷的謝辭淵聽聞此話,驀然睜開眼睛。
他冷冷看向林默。
“你敢!”
林默低垂眼簾,“殿下息怒。”
容卿一驚,眼底滿是驚愕。
她看向謝辭淵,“殿下醒了?”
“你剛剛是……”
謝辭淵松開了她的手腕,摸了摸鼻子:“孤是裝暈的……”
“那種情況下,若是不暈,恐怕就輸給魏王那個病秧子了。”
事實是,就算是他暈了,還是沒比過魏王在父皇心里的重要性。
謝辭淵不由嘲弄地勾唇。
容卿一怔,有些不解地問:“殿下為何要將我留在宮里?而且還以這種方式?”
謝辭淵藏起自己的小心思,一本正經地回道:“有些事情,需要你來遮掩。否則,孤裝中毒的事,就紙包不住火了。”
“裝中毒?”容卿抓住了關鍵詞,她眼底滿是驚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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