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那便請王爺,將此事交由大理寺審理吧。”
“太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即使她是國公夫人,殺了人她照樣得償命,照樣要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價。”
誠親王有些為難,他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容卿的身份實在太特殊了,前幾日陛下還為了她,特意下了一道口諭呢。
剛剛太子好像,又為她說話。
不管是哪一個,他都得罪不起。
誠親王扭頭看向謝辭淵,想要看看他是什么反應,誰知太子不知何時搬了一張椅子,他靠坐在那里閉著眼睛,一時間竟不知道是假寐還是真睡著了。
誠親王徹底犯了難,依著他誰都不想得罪的軟糯性子,他真覺得這是燙手山芋,他備受煎熬。
景王暗罵一聲,皇叔這老狐貍,慣會當個老好人……他就是一個墻頭草,隨風搖擺。
這樣的人,能有什么作為?
如果依靠他來處理此事,估計天亮了,他都無法完結。
景王按捺不住,他可沒有多少時間,浪費在這里。
再說,他也迫不及待想要繼續試探謝辭淵。
所以他抬頭,看向人群里。
大理寺少卿常輝,今晚也來參宴了,他就站在人群里。
事情發生后,他一直降低自己的存在。
他也是不想管這樁爛攤子。
一個是國公府,一個是兵部侍郎,都是朝中重臣,都不能得罪。
景王看著常輝那窩囊的樣子,他不客氣直接點名:“常輝,滾過來,接手這件案子。”
常輝的身子一抖,自知躲不過去了。
他也沒想到景王會冒頭。
他的臉色煞白,連忙走出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微臣拜見景王殿下。”
景王眼底滿是鄙夷:“堂堂大理寺少卿,你瞧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子,行了,案子都查得水落石出了,你就走個流程就行。”
“讓人去通知寧國公,然后將這容卿押入大理寺……該怎么做,你就怎么做,一切按照大晉律法。”
常輝額頭冒汗,他拂袖擦了擦:“是,微臣遵命。”
景王暗暗觀察謝辭淵的反應,發現他沒有任何的異樣之色。
還依舊攤在椅子上裝睡。
他冷笑一聲,眼底劃過幾分晦暗。
“常輝,這可不是普通的案子,程夫人是官夫人,容卿更是國公夫人誥命之身,一定要處罰公正嚴明,切不可徇私。若是國公夫人嘴硬,你也不要對她動用什么殘酷的刑罰,看在容太傅的面子上,總得給她留幾分體面。”
“宮中倒是有很多審訊女子的法子,身上不留傷,也不會致命,卻能一點點地撬開那張硬嘴。”
常輝連連應下,他從地上爬起來,便揮了揮手。
下一刻,兩個捕快便攜刀,朝著容卿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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