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們一起來吧。”方知硯沒有多說什么。
“就說是你讓他們來的,趕緊到省一院這邊來找我,時候不早了。”
他簡單叮囑了幾句之后,便匆匆掛斷電話。
鄒森森無奈地站在原地,心中對方知硯又是升起濃濃的感激。
很快,鄒森森放下手機,轉身去了旁邊的更衣室。
更衣室內,馮朗靠在墻上,眼中帶著一絲愁緒。
見鄒森森回來,他沒有說話,只是盯著。
鄒森森思索半天,開口道,“其實本來我晚上已經跟老方約好吃飯了。”
“剛才拒絕你們也是這個原因。”
“但是我跟老方通了電話,他讓你們一起去。”
鄒森森撓了撓頭,“唉,總之,去吧,盡量不要給老方添麻煩。”
聽到這話,馮朗眼中并沒有太多的驚訝,只是表情內疚。
“鄒森森,很抱歉,其實我猜到你肯定會跟方知硯聯系。”
“我跟方知硯的關系沒有那么親近,可是東海二院現在發展得不好,我確實又想跟著方知硯混。”
“畢竟有大腿,誰會不想千方百計地去抱呢?”
“我不是故意讓你為難的,實在抱歉。”
鄒森森一怔,深深地看了一眼馮朗。
他倒是沒想到,馮朗竟然存著這樣的心思。
不過好在,馮朗現在說出來了。
“方知硯同意我去,肯定是看在你的面子上。”馮朗開口道,“所以,真的很謝謝你。”
鄒森森擺了擺手,臉上露出一絲無奈。
“好吧,我說這幾天你怎么這么殷勤,又幫我帶早飯,又幫我寫病歷的,原因竟然是在這里。”
“走吧,我也不是傻子,要不是看到你最近這么幫我,我也不會打這個電話。”
他聳了聳肩,臉上同樣沒有驚訝的表情。
兩人并肩走出了更衣室,便看到站在門口,正一臉笑容的嚴靜。
鄒森森扭頭看了一眼馮朗,馮朗搖了搖頭。
得,自己兩人是早有預謀。
唯獨這個嚴靜,是純傻,啥都不知道,反正就是硬蹭。
這或許就是傻人有傻福吧。
“怎么樣,鄒森森,我們去不去找方知硯?”
“聽說他現在可是很威風的!”
見兩人出現,嚴靜連忙跑過來。
鄒森森撓了撓頭,一臉詫異地看著嚴靜。
“你就是想要去找方知硯?”
“那不然呢?”嚴靜有些不解。
“他現在這么威風,而且小澤真也跟許恒院士都來了,你不去看?”
“看,看。”鄒森森點了點頭,沒說什么。
幾人下了班,匆匆在門口打了輛車,然后直奔賓館而去。
此刻時間已經不早。
方知硯跟朱子肖兩人等在門口。
“老方,你說我這個毒舌,算不算一種詛咒?我是不是只要對醫生說這話,就能讓他立刻有病人?”
朱子肖躍躍欲試地看著方知硯。
那眼神,讓方知硯想要打人。
“你要是敢對我說一句,我就打死你。”
“然后全醫院所有的肛全部讓你掏。”
朱子肖臉一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沒有這種想法。”
“我連省一院的肛也讓你掏。”
方知硯又補充了一句。
朱子肖這才乖乖閉上嘴巴,“行,行,我不說。”
“待會兒我有幾個朋友過來,介紹你認識一下。”方知硯開口道。
“你在東海二院的那幾個朋友?”
朱子肖頓時感興趣起來,“都是你大學同學是嗎?”
“他們有沒有你這種天賦?跟你當同學應該很有壓力吧?”
方知硯看了他一眼,“沒有跟我當同事壓力大。”
朱子肖表情一僵。
壓力大嗎?
以前挺大的,現在真是一點壓力都沒有。
別人家的孩子還能拿來比一比,別人家的怪胎你怎么比?
沒有這個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