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遠航露出一絲不敢置信,千代明步輕捂著小嘴兒,小澤真也更是面色凝重。
這小子,是在炫技嗎?
這一刀,堪稱完美。
甚至,因為自身對聯合手術的了解,此刻他甚至能猜到,方知硯接下來要做的,是聯合血管重建中更加難的雙重旁路搭橋。
也就是說,難上加難!
再看四周的那些醫生,他們根本意識不到,方知硯此舉的難度究竟有多高!
換句話說,這些人,連方知硯手術的難度都無法感知。
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
為什么,這么一個年輕醫生,不是我小日子國的!
小澤真也捏了捏拳頭,為此感到不公。
而方知硯的動作,絲毫不停。
同時,也按照小澤真也腦海之中的想法進行。
先是通過顳淺動脈,大腦中動脈直接搭橋,迅速建立血流通道,立即改善腦部供血。
等等,這一過程當中,顳淺動脈可是很脆弱的,吻合極容易產生動脈壁壞死。
而且大腦中動脈管徑又很細,容易堵塞。
這家伙,怎么做得行云流水?
他竟然這么熟悉?
沒有長久的練習,根本不可能做到這一步。
這怎么可能呢?
天才也不可能啊!
難道說,中原是在藏拙?
其實他們的技術早就超過了小日子國?
小澤真也心中正在經歷著一場恐怖的暴風雨。
他沉默著,已經根本沒能力去思考打不打假的事情了。
“顯微牙鑷,顯微剪刀。”
“刀片。”
方知硯的速度很快,他翻開頭皮帽狀腱膜瓣,找到顳淺動脈后支,然后連同軟組織一起分離,再進行雙極電凝止血。
那手法,看得小澤真也開始輕輕顫抖起來。
這也,太可怕了吧!
外人吹捧自己是腦外科的神。
可神,明明是眼前這個年輕人啊。
他不僅僅按照自己腦海之中的大方向在走,更多細則方向,甚至還做出了令自己出乎意料的舉動。
他能同時通過顳肌,硬膜,腦膜中動脈,顱骨骨膜的多因素貼敷,大范圍誘導形成新生血管,完成更好的血管再建,更好的腦部供血。
那些冰冷的器械,此刻好似神兵一樣,發揮了它最大的價值。
一時之間,小澤真也都看傻了。
手術室外,鴉雀無聲。
眾人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中的動作,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此刻強如他們,都害怕自己一眨眼,手術就從自己能理解的,變成根本無法理解的。
就好像數學課上,你只是打個盹,老師就從一加一等于二講到了微積分的求極限。
炸裂。
所有人都沒想到,那打假,會以這種方式被擊潰。
就這動作,就這速度,就這精準度,你打假?
行,你打吧,一邊兒玩兒去,別影響我學習。
汪學文往前走了一步,擠開了站在中間的鄒遠航。
鄒遠航看得入迷,冷不丁被一擠,剛想發怒,就碰上了朱子肖陰沉沉的目光,登時閉上嘴巴。
朱子肖瞄了一眼,然后也往旁邊走了一步,擠開了千代明步。
千代明步憤怒地偏頭,還不等他說話呢,馬居正上前一步走,擠開了小澤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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