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鄒遠航咬牙切齒地盯著汪學文。
他自詡天之驕子,年紀輕輕就師從小澤真也,如今歸國,在國內也算是年少有為的存在。
而汪學文這種基層的老醫生,本就被他鄙夷,現在竟然當面斥責他。
還罵自己引以為傲的教授,這讓他如何能忍?
“你閉嘴!”
“老東西!”
話沒說完呢,旁邊一個香蕉皮斜刺里飛過來,直接砸在了他的臉上,讓他狼狽地后退數步。
“誰!”
鄒遠航罵了一句。
而現場頓時變得嘈雜起來。
這是什么場面?
這他娘的不是全國腦外科交流會的現場嗎?這么多媒體記者在這里拍攝,怎么還有香蕉皮飛出來?
如此有失禮儀的事情,怎么能在這個地方發生?
“是誰!”
鄒遠航咆哮著開口道。
與此同時,朱子肖從旁邊站出來,“是我,怎么了?”
“你罵我們院長,還不許我打你了?”
鄒遠航啞口無。
剛才那句老東西,好像真的出自自己之口。
“鄒遠航,你算個什么鳥東西?真是給爺整笑了。”
“你別不是個國外回來的漢奸吧?”
“你,他,是來打假的。”
朱子肖指著鄒遠航跟小澤真也兩人,嘲諷著開口道。
“打假,這跟砸場子,踢館有什么區別?”
“你在這里裝什么體面人?”
“上門砸場子,還怪我們不去迎接你,你別不是腦外科手術做多了,給自己腦子給傷到了吧?”
話音落下,眾人表情有幾分古怪,顯然是在憋笑。
朱子肖繼續開口。
“既然來踢館,那就要做好踢館的覺悟。”
“誰舉例誰論證,你說我們知硯視頻造假,那你就拿出假的證據出來,而不是在這里逼逼賴賴。”
“怎么?你長了個嘴,我們就一定要聽你說話?”
聽著朱子肖的話,原本過來想要學習一下的眾人,徹底心如死灰。
因為他們發現了,今天真的不是一個交流會。
所謂的腦外科交流會,只是給這場打假披了一個道貌岸然的皮子罷了。
事實上,這就是小日子國對我國腦外科水平提出質疑。
或者說,知道我國腦外科水平不行,特地過來嘲諷一遍。
偏偏眾人還無法反駁,只能忍氣吞聲。
因為國內腦外科技術,確實不如小日子國。
之所以這個視頻會讓小澤真也親自過來,因為方知硯這個手術視頻,已經達到了世界水平的前列。
遠遠超出了小澤真也認知中的國內水平。
他不相信,也不放心,所以來一探究竟。
此刻,在場所有人都清楚了這么一個道理。
一時之間,他們的心情也發生了變化。
如果方知硯這個視頻沒有造假的話,那就太好了。
那簡直就是讓國內腦外科醫生揚眉吐氣,也能夠很有底氣,堂堂正正的跟小澤真也說滾蛋。
但,會是真的嗎?
全才,二十五歲,四線小城市,中醫院,國內腦外科頂尖水平。
這么多詞匯排在一起,它都沒辦法順暢地組個句子。
你讓大家怎么相信?
恐怕這一次,真的要被打假成功,丟人現眼了。
眾人嘆了口氣。
許恒院士低著頭,一臉復雜。
小澤真也雖然生氣,卻也沒有開口。
在他看來,一個汪學文,還不值得他出面。
唯有鄒遠航,氣憤地站在那兒。
“牙尖嘴利,不敢見我老師就是不敢見我老師,找這么多借口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