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鄒遠航開口道,“沒有素質就是沒有素質。”
“我師父小澤教授過來,他都不知道迎接,怎么?是怕了?心虛了?”
“還是說,沒有教養?”
話音落下,在場眾人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鄒遠航的聲音可不小。
褚登風,馬居正,許恒都聽在耳中。
旁邊的媒體記者也都將這一幕拍下來。
明天的新聞頭條上面,一定會是今天的情況。
這要是傳出去,怎么辦?
小澤真也是世界級的腦外科專家,是國內欠缺的。
如果不歡迎,態度強硬,就會被群眾說成驕傲狂妄,不謙虛,不知道學習別人的技術,只知道魚頭朝向哪里。
如果繼續歡迎,那小澤真也現在的態度,擺明了就是看不起國內腦外科醫生,沒把眾人當回事,到時候群眾又會說你跪久了,賤骨頭,沒有血性。
這么棘手的事情,不管怎么處理,都是左右為難,這該怎么辦?
幾人私下里交流眼神,表情都是十分為難。
如果本國的腦外科技術能夠在國際上遙遙領先,不需要向別人低頭的話,那就好了。
只可惜,前路漫漫,學術的壁壘不是這么容易能被打破的。
就在幾人無可奈何的時候,一道天籟之音,從身后響起來。
“哪個是小澤真也?站出來我瞧瞧,什么牛頭馬面的,也敢評價我們院的方醫生?”
眾人齊齊回頭,便看到汪學文站在中間。
一身簡單的白大褂,踩著一雙昨天晚上擦得锃亮的皮鞋,汪學文就像是一個救世主一樣,出現在最恰當的時機。
這些迎接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所以不敢對小澤真也表露太過極端的態度,以至于他們左右逢源,縮起了頭。
但偏偏汪學文,他此刻站出來了,充當起了斥責小澤真也的第一人。
換句話說,就算明天上了報紙頭條,被人罵,那也是罵的汪學文。
身為一個醫院的院長,一個體面人,一個學者。
此刻,他直接豁出了臉面,不管不顧,就這么叫板小澤真也。
眾人紛紛讓開,讓汪學文直面小澤真也。
而小澤真也也是眉頭一皺,隨著鄒遠航在旁邊翻譯幾句之后,他的表情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嘰里咕嚕幾句之后,鄒遠航呵斥道,“你又是什么東西?還敢在這里對我的老師出不遜。”
“我的老師小澤教授是世界范圍內最頂尖的腦外科專家,他的成績,不是你這種人。。”
話沒說完呢,汪學文向前一步,大聲喝罵道,“閉嘴吧你!”
“你又是個什么東西,我跟你說話了嗎?”
“小澤真也技術好又怎么樣?有來我國,替我國內的患者做過一例手術嗎?”
“我國內這么多病人,有哪一個得到他的治療了?”
“既然沒有,你在這里狗叫什么?”
“造福不了我國人民的醫術,有什么資格在我國領土上面叫嚷?”
“還有你,你個吃里扒外的東西,你又是哪國人?”
“跟小澤真也學了點東西,你治愈了多少病人?有多少病人會感激你?”
鄒遠航瞪大眼睛,有些震驚地盯著汪學文。
他沒想到,這么一個籍籍無名的中醫院院長,竟然敢站出來斥責自己的老師,還罵自己。
他的臉色頓時漲得通紅。
“我,我治療了很多病人,我還在柳葉刀,中華醫學會期刊上面發表了好幾篇文章!”
汪學文瞥了他一眼,哦了一聲。
“那跟我們知硯比,還差點,你沒有資格在這里喊我們知硯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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