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不知道死到臨頭了嗎?”
王健偉的笑容僵在臉上,緊皺眉頭看著賀松和鐘沛玲,還有米莉。
席國安看到對方居然全無驚慌,反而好像很開心的樣子,不由得心中“咯噔”一下,一絲不妙的感覺悄然浮上心頭。
不敢大意,趕緊在心里從頭到尾再仔細盤算了一遍,好像整個過程也沒什么漏洞啊?
明明都是一模一樣的案子,總不能齊州法院剛判了旭景勝訴,接著又判天宏敗訴吧?
天下哪有如此荒唐的事?
想到這,席國安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
“呵呵,我勸你們還是正視現實吧,不要妄想再用什么旁門左道去翻案,”
席國安冷笑道:“要知道越陷越深,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主動投案好好認罪,才是林盛你唯一的出路。”
“出路?我需要什么出路?”
林盛啞然失笑:“我說尊敬的席書記,需要認清現實的應該是你,而不是我。”
席國安一怔:“我怎么了?天宏集團告的是你,跟我有什么關系?”
“我能說,天宏集團這是病急亂告狀,告錯人了嗎?”
林盛笑吟吟的問道:“請問席書記,天宏集團用什么理由提出起訴?”
席國安一聽就笑了:“都跟你多少次了還記不住?跟旭景一樣,你單方面撕毀了跟天宏集團簽訂的合同,給天宏造成了巨大的經濟損失。”
“那么,那份合同是誰簽的?”
林盛微笑問道。
席國安一怔,馬上臉色就變了。
剛被壓下去的不安的感覺突然又浮現出來,并且比上次更猛烈了十倍。
記憶猶新,那次是在薈賓樓,天宏集團業務總監姜建安、秘書陶晶晶、天宏制藥總經理呂理群,三人共同出席,
青山鄉這邊則是以席國安為首,賀松、鐘沛玲等鄉黨委常委全體都在場,
雖然后來姜建安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但那只是個人行為,與業務無關,
雙方在酒桌上簽訂的合同肯定是完全有效的。
想到這里,席國安又覺稍微安穩了一些。
強行壓制著心中的忐忑,席國安冷冷說道:“是我簽的,那又怎樣?我可是代表了鄉黨委和青山鄉人民!撕毀合同的是你又不是我,最多也是青山鄉政府跟著你一起承擔責任,跟我又有什么關系?”
看著他那副急于撇清關系的嘴臉,林盛臉色沉了下來,目光如利刃一般盯著席國安,
要不是大家都身在官場,都是文明人,林盛恨不得直接一拳打爛那張臉。
“哎哎,席書記你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
林盛。剛要開口反駁,身邊的鐘沛玲已忍不住搶先沖了出來,
一步邁到席國安的面前,緊盯著他的眼睛大喊一聲。
席國安一怔:“怎么?我那句話說錯了?”
鐘沛玲理直氣壯的:“那次簽合同只是你個人行為!誰說你代表了鄉黨委和青山鄉?誰說青山鄉需要承擔撕毀合同的責任?這純屬胡說八道!”
“什么?”
席國安一聽就炸了,連最基本的禮儀也顧不上了,
跳著腳大叫:“我是青山鄉一把手,黨委書記!我怎么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