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花房特意在她的院子里,擺了一些長得快的,需要定期修剪的植物。
郡主帶人來,還是很明顯的。
陳玉壺定睛一看,驚呆了,“你怎么把他帶過來了?”
“柔嘉,這是內院!”
陳玉壺想到的第一件事兒,居然是這不合規矩。
郡主笑了一下,“母親,這是邊關林府。”
自從林驥回了京城,這里的府邸不能再掛侯府了,尤其是在林清桐再次住進來之后。
陳玉壺站在原地恍惚了一下。
郡主甜笑著補充,“這里,我們說了算。”
“這是林府,林清桐的林。”
陳玉壺看著郡主,像是看著家中玩鬧的孩童,眼中帶著溺愛。
郡主笑嘻嘻的上前,拉住了陳玉壺的手。
陳玉壺示意自已手里還拿著工具,“臟不臟啊?我干活呢!”
郡主看了一眼,心里明鏡似的,母親能干什么活兒?送到她面前的,一定是被已經處理好的。
“我早就聽說,洛書舞一絕,猶如天人,見之無憾。”
“可惜洛老板已經不是奴隸之身,不知道母親可愿意圓兒媳一個愿望?”
陳玉壺把工具都遞給了婢女,婢女早就拿過來了水盆,上面還放了花瓣。
陳玉壺凈了手,才用手彈了一下郡主的額頭,“拿你沒辦法。”
又看向了洛書,說了一句:“去準備吧!”
洛書并無不滿之色,恭敬的點了一下頭。
“是。”
陳玉壺沒有再看他,反而專心的跟郡主說話。
“從哪兒把他找出來的?”
“不用找,他就在那兒呢!就等著母親叫他呢!可惜叫他的人是我。”
陳玉壺看了一眼郡主,“我叫他?我叫他干什么啊?”
“那還用問嘛!”
“母親找他,當然是查賬了!”
“放心,我讓他把賬本都帶著了,一個都不會少的。”
陳玉壺終于忍不住笑了。
“清桐……是我最沒心眼的孩子了。”
其實這話都是夸他了,陳玉壺全家加起來,林清桐的心眼子都是排行倒數的。
“偏偏他娶了你。”
郡主笑嘻嘻的,“我不好嘛?”
“好!真是太好了!我做的最對的一件事情,就是替清桐娶了你回家。”
“有你盯著他,我再也不用愁了。”
“但是你還是要保重自已,少勞心勞神。”
郡主扶住了陳玉壺的胳膊,“母親,您就放心吧!良人的事情,對我來說,遠遠達不到勞心勞神的地步。”
陳玉壺和郡主對視一眼,確定了,確實是在埋汰林清桐。
不但不生氣,反而笑了。
陳玉壺和郡主在園中的臺上落座。
是一個很簡易的戲臺,但是又不是那么簡易,富人的生活,永遠是那么的樸實無華。
不計較成本。
洛書果然換上了舞衣,只是現在天氣冷了,他不能像在樓里那樣,大部分都光著。
盡管這樣,也足夠郡主激動了。
和自已婆婆一起,看婆婆的菩薩蠻男奴跳舞,她這也是頭一份兒了。
洛書上了妝,用扇子遮臉,出現在她們面前。
雖然捂得嚴嚴實實,但是任誰都能看出來他衣服下面線條的流暢。
郡主眼睛也不眨的看著洛書,期待他起舞。
陳玉壺則擔心了看了一眼郡主,囑咐了一句“你注意點,大夫說不能情緒起伏過大。”
郡主眼睛亮亮的,朝著陳玉壺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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