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陪著陳玉壺她們用飯,原本方老夫人派人來請,但是陳玉壺沒給面子。
陳玉壺估算著,如果方千南在用過飯后,才來請安,她轉頭就給林驥寫信,必須讓安之和離。
這人就是擺明了沒看上林家。
這樣不是結親,是結仇。
找林驥是因為,要論缺德法子多,還得是林驥他們這些實打實的古代人。
必須十分完美的轉移責任。
陳玉壺也在和安之說:“不行咱們就和離。”
隅之看了看陳玉壺,又看了看安之。
很難形容她的感覺,非要說的話,那就是對于嫁人沒有那么恐懼了,反而充滿了安全感。
馬上就要開飯了,一家人湊在一起聊天。
方千南下值,知道今天岳母到,還提早回來了。
先去給母親請安。
方老夫人只是叮囑:“去給你岳母請安,記得要恭敬些,遠道而來,你岳母的脾氣不怎么好。”
方千南聽懂了方老夫人的暗示,看了一眼站在母親身后的女兒。
方千南沒敢耽擱,去給陳玉壺請安了。
“夫人,姑爺到了。”
“嗯!叫進來吧!”
兩位姨娘立刻起身退了出去。
陳玉壺靠在榻上,一副老娘很煩的樣子。
讓兩位姨娘不敢多看,夫人很少如此煩躁,看來是真的很討厭方家了。
方千南進來,見到的也同樣是一臉煩躁的陳玉壺。
演都不演了。
什么禮貌,都沒有。
方千南想到了自已前岳母,每次見自已都笑瞇瞇的,叫自已賢婿。
這位新岳母每次都用白眼看自已,但是莫名的他還挺心安的。
只是這次,這么久不見了,隔著這么遠,他都能感受到岳母的低氣壓。
方千南在心里嘆氣。
恭敬拱手,“千南給岳母請安。”
陳玉壺不冷不淡的“嗯”了一聲。
安之就著喝茶的動作,小心的瞥了一眼在陳玉壺面前裝孫子的方千南。
他平時在家里,總是一副盡在掌握的樣子,現在的樣子很罕見啊!
有趣!新鮮!
燭火沒有點的特別亮,方千南看不清陳玉壺的臉色,但是他能想象到。
方千南恭敬的說:“屋內的燭火不亮?可是下人辦事不利?岳母缺什么,都盡管告訴安之。”
“她拿著府中對牌,務必保證岳母住的舒服。”
陳玉壺抬眼,嫌棄的看了一眼方千南。
“是,我聽說了,聽說安之因為我要來,特意從你母親手中要來了管家的對牌。”
方千南不知道說什么好。
之前管家的事情,因為拂夕正是要學習練手的時候,所以母親也就拿著了。
覺得拂夕和安之畢竟不熟悉,沒有她來教方便,加上安之年紀也小。
如今被岳母這么一問,他突然心虛,好像他們仗著安之年紀小,不給她管家似的。
陳玉壺真的很煩他。
糊涂東西。
安之是她最看好的,覺得最有可能過的好的孩子。
就這么被糟踐了。
“是,安之對您一片孝心,之前的管家一直是我母親在管,安之畢竟年紀小。”
陳玉壺冷冷的輕“哼”了一聲,“你母親向陛下求娶的時候,不知道我安之年紀小?”
方千南的腰彎的頓時更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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