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彬大喜過望!
爬行的速度更快,距離那個洞口更近了一些。
心跳的速度更快,生路就在眼前了!
冷不丁的,羅彬忽然內心多了一股感應。
洞外,有人!
吃過情花果的人!
此外,內心還有種說不出的壓抑……
這場景,好像似曾相識?
立馬,羅彬就反應過來了。
掌刑山!
當初在掌刑山的洞里往外爬,不就是這種感受嗎?
下一秒,洞口驀然一陣黑暗,似是被什么東西給封死!
黑暗并沒有持續太久,看似是一個黑黑的東西擋住了洞,實際上,那又有一個光圈,就像是日食。
光圈是洞和遮擋物之間的縫隙。
而那遮擋洞口的東西,實則是一張臉。
是有個人,正在從外往里看!
壓抑感驀然變強了許多。
可眼下別無選擇,只能往外爬!
越爬,羅彬的心頭就越悶堵,越壓抑。
越爬,那背光的黑暗就愈發驅散,能看清望著洞內那張臉的輪廓。
且不再是光圈了,而是寬泛的洞口。
臉本身無法遮住大部分洞,是距離的問題,導致羅彬的視線問題。
那是一張素色傾城的女人臉。
上官星月!
羅彬瞧見上官星月那一瞬,上官星月同樣瞧見了羅彬,她顯得萬分驚喜,喊了一聲:“師弟!”
羅彬的心,沉入了谷底。
他先前就判斷過,那個靠近的感知,很可能是袁印信帶著弟子。
他也想過,有可能是上官星月。
上官星月當初在大殿外,動彈不得,這其實很危險。
可那畢竟是上官星月,袁印信最中意的女弟子,羅彬心里更清楚,她絕對不會那么輕易的死掉。
果不其然,上官星月好端端地在這里!
羅彬沒有應聲,只能繼續往上爬……
更接近洞口了,上官星月還是在那兒沒走。
纖纖玉臂探出,抓住羅彬的胳膊,用力將其往外一拉。
說實話,羅彬早就是強弩之末了,這點兒力氣雖說不大,但對他的幫助卻很強。
他鉆出了洞口。
陽光好刺目,天空萬里無云,驕陽光正射在他的臉上。
上官星月站在他面前,美眸忽閃,她衣著干凈,和他身上的狼狽,破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同時,上官星月看羅彬的眼神,充滿了一陣陣心疼和憐惜。
“師弟,你怎么弄得這般狼狽?”
“多虧了你,柜山的兇險解開了,天啊,我本來都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忽然師尊能走出大殿,接著我們就找到了你。”
上官星月既帶著問話,又帶著一絲絲驚喜,還有對他的感激。
羅彬沉默無,只是冷眼看著另一處。
五六米外,袁印信背負著雙手,陽光將他的影子拉成好長一道。
那張老臉上,是帶著一絲絲笑容的。
不光是笑容,還有一絲絲,寬慰?
臉頰上的兩團肉,在陽光的照射下,隱隱泛著紅。
看上去,袁印信好正派,好慈眉善目。
只不過,羅彬只覺得惡心。
“徒兒,我們終于又見面了,不同于為師此前的狼狽處境,不同于你受制,無法動作語。”
“你,很不錯,為師很滿意。”
袁印信的話音,都帶著一絲絲感嘆。
羅彬還是無,只是一直盯著袁印信。
下邊兒事情,袁印信不知道嗎?
魘尸,魔,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袁印信又在這里等他們。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不,再轉念一想,就算是知道,也只是知道他們要離開了,而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
沒錯,袁印信在柜山并不是真的無所不能,并不是真的只手遮天,他只是有耳目而已。
他的耳目若是沒瞧見一些事情,他也不可能未卜先知。
張云溪從洞里爬出來了。
天機道場的門人弟子同樣爬出來了。
最后爬出來的人,則是秦天傾。
一時間,他們一群人形成一方,羅彬和上官星月恰好站在中央,袁印信則形成了另一方。
羅彬和上官星月相當于中線。
兩方人看似是對峙,袁印信明顯要淡然得多。
相對比,天機道場這群人就沒那么沉穩淡定,一個個神色驚疑,唯有秦天傾沉冷的看著袁印信,依舊能保持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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